夜,黃石村,在村口的位置便能聽見從村裏傳來的婦人一聲聲的慘叫聲,中間夾雜的一些另一個婦人的喊聲。這樣的聲音在村裏持續了一個時辰有餘,終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後停下了,便是傳來一聲聲孩子的大哭聲。
“生了生了,黃大姐!”昏暗的油燈下,一位婦人手裏捧著一名剛出生的孩兒興奮的對著躺在床上另一名婦人說到。
“是男娃女娃?”床上的婦人有氣無力的問道。
“是男娃!來,黃大姐你看看。長得可俊呢!”說著便把孩子捧到了她口中黃大姐的跟前。黃大姐滿是笑意的打量著這剛出世的孩子,心疼的用手摸了摸孩子的臉。“謝謝你了林大姐,本該是找接生婆來的,卻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都是一個村的別說這些。對了,孩子取名了沒?”“沒呢,等孩子他爹回來再取。”……
第二日一早,黃石村的村口便來了一行人,急匆匆的走到黃大姐的昨夜那間不起眼的屋裏。走進屋內,還未等黃氏開口,一行人中為首的老婦人便是問道:“那個混賬呢,怎麼不見他人!”黃氏一臉無奈的應道:“他人還未回來,許是正在從青城回來的路上。”未等老婦人接話又是說道:“娘,你們怎的這麼快來了?”“還不是擔心你,昨夜你村裏的人來,說你要生了,今早便把你哥哥弟弟們一起叫來了。”
剛說完,昨夜的林大姐手中抱著孩子走進了屋。看見屋裏的人問了聲好。老婦人望著林大姐手裏的孩子向黃氏問道:“這是我外孫嗎?”黃氏點點頭。老婦人從林大姐手裏接過孩子眉開眼笑,逗著孩子。黃氏的兄弟也是走向前,都說這孩子生的好看。黃氏的大哥看著孩子想起一事,問:“這男娃名字取了沒?”黃氏搖搖頭“未有,想著說等孩子他爹回來再取。”
說到這,老婦人目光從孩子的身上挪了開來,滿是怒色,“等這混賬回來還不知要幾日呢,當初你生小音這丫頭時便是過了半月才回,也不知這混賬在外麵做什麼!”黃氏見母親生氣,忙是說到:“娘,你看三弟也是在這兒。不如這孩兒的名就讓孩兒他舅取了吧!”老婦人點了點頭“就讓孩兒他三舅取吧,怎說也是一個私塾老師。”這時,一個溫雅的男子從老婦人身後走出,看著婦人懷中的娃娃說到:“今早從我們邱家村來黃石村的路上我看到兩村中間的小霞河一如往日,甚是清澈,就取'長清’二字如何,二姐?”黃氏呆了呆,隨即滿是興奮的說:“長清長清,好名字,還是三弟腦子好用,日後便叫他長清,林長清!”老婦人也是開心的逗了逗懷中的孩子:“以後你就叫林長清了!”
從黃氏娘家來人過了五日,一個模樣有三四歲的小丫頭正坐在屋前的台階和一隻小黃狗玩耍,小丫頭咯咯的笑著,小黃狗突然跑開了去,對著院門汪汪的吠著,小丫頭往院門一看,興奮的跑到院門抱住了一男子的小腿一聲聲的喊著“爹。”男子蹲了下來,問了聲:“小音,你娘呢?”小丫頭手向屋裏指了指:“娘在屋裏躺著。”男子聽了,就向屋裏走了去,小丫頭跟在後麵對小黃狗揮了揮手一起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