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們就滿臉呆滯地回來了,講話都不是很利索:“死、死……都死……都死了……”
“都死了?誰都死了?”眾人不耐煩,朝著院子裏湧過去。
見到吳家大院裏麵情景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也都呆掉了。
吳家大院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豎起了四根旗杆。
吳家兄弟三人和他們老爹全身赤裸地被吊在了旗杆上,隨風一晃一晃的,院子裏是厚厚一層黑灰,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走在陽都城的小道上。
“我們現在是去哪裏?”朔雙見梁夕腳步匆匆,於是好奇問道。
“去和幾個人彙合,然後就去京都。”梁夕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前,突然停下腳步。
身後的朔雙來不及停下來,腦袋一下子撞在了梁夕的後背上。
剛要問梁夕發生什麼了,突然身邊宅子裏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轟咚一聲,厚重的磚牆一下子被撞開一個豁口,一個人飛了出來,跌在碎磚堆裏麵,塵土飛揚,顯得十分狼狽。
院子裏是雪聞那張怒氣未消的小臉。
見到梁夕和朔雙站在外麵,雪聞微微有些詫異:“大哥?”
“雪聞!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梁夕還沒有開口,一個清亮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碎磚堆嘩啦一聲,一個挺拔的男人從裏麵跳了出來。
容貌俊美,隻是此刻沾上了些許灰塵,身上華麗的袍子也被割得破破爛爛,屁股上有一條白色的尾巴。
“你家親戚?”走到雪聞身邊,梁夕指著這個男人好奇問道。
“你是誰?”這個仙狐族的男人皺眉望向梁夕,顯然對梁夕和雪聞之間的親昵關係很是不滿。
朔雙眼珠子一轉,突然跳到梁夕和雪聞的中間,拉著他們兩人的手,先是對著雪聞甜甜一笑:“媽媽!”
然後又對著梁夕一瞪眼:“爸爸。”
在場三個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梁夕從朔雙的眼睛裏看出來了她惡作劇後的得意神色。
雪聞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媽媽,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但還是臉色一下子羞紅了。
這個仙狐族男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朔雙,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你……你剛剛叫她什麼?”
男人的手哆嗦著指向雪聞。
“媽媽呀,怎麼了?”朔雙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然後突然做恍然大悟狀,“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舅舅吧,舅舅好!”
“我……我是……”仙狐族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是奇怪,先是蒼白,然後潮紅,再接著鐵青,最後又恢複成了蒼白。
“你、你們什麼時候……”仙狐族男人哆嗦著往後退去,胸口起伏著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易名!”雪聞上前想要扶住這個仙狐族男人,卻被他一把推開。
易名抹去嘴角的鮮血,露出一抹慘笑:“原來我說你怎麼三番五次不願回去,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你已經有了這個孽種!”
聽到孽種兩個字,朔雙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梁大官人單手扶額,一連同情地看著易名:“你就不能有點腦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