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個門兒,以後你有什麼事,姐都幫你。對了,姐之前跟你說的都是假的。”
“啊?”
林小小看著身旁的女子,“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女子一笑,支撐著往石床上爬,爬上去坐了下來,向林小小伸出了手,林小小瞥了一眼,自己支撐著坐了上去。
“剛才那些話,都是說給顧客聽的,有學曆,家世清白。顧客多喜歡,是我剛幹那行時,跟人學的。其實,我不是什麼大學生,就一個初中都沒有念完的文盲。”
說道這裏,女子低下頭去,擦了擦嘴角。
“我叫馮翠翠,名字很俗吧?”
林小小搖搖頭,“還好,我叫林小小”
女子一笑,“你這名字怎麼比我還俗啊”
林小小翻了個白眼兒,“這怎麼能說俗了,簡單好記,朗朗上口。”
女子搖了搖頭,“照你這麼說,我的名字豈不是也很上口。好吧,馮翠翠,林小小,以後我們就是過命的交情了。”
林小小一怔,“不帶這麼誇張的吧?”
女子卻是難得的嚴肅起來,看向林小小,“你的公司一定也不差吧,你在公司的身份一定也不低?”
林小小疑惑的看著女子,她怎麼知道。女子卻像是洞悉了林小小的想法一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很簡單,能進這個羈押室的人身份都不簡單。你可別看這個羈押室簡陋,進這裏來的人,非富即貴或者就是有權有勢。”
林小小一愣,原來是這樣。
“我的東家也很厲害,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自然他老婆也很厲害,剛才若不是因為你,那幾個女人完全可能在這裏把我給做了,做了懂吧?”
女子做了一個手勢,割脖子的手勢。林小小這回是有點嚇到了,自己剛才竟然經曆了這麼凶險的事情,這在以前是沒有的。更是震撼的。
“所以我說我們有過命的交情了,你有種,剛才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會記住你的,還是那句話,出了這個門兒,以後你有什麼困難,盡管找我。”
說道這裏,女子湊前幾步,在林小小耳邊說道:
“隻要去緋色酒吧,報我的名字,沒人敢攔你。”
林小小吃驚的看著馮翠翠,“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馮翠翠看著林小小一笑,“不就是傍大款的嗎,這都沒看出來?”
林小小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麼簡單。”
女子扯了扯衣服,“其實啦,我們那裏也不叫巷子,叫村。桃花村。我們家以前挺窮,吃得最多的就是桃子,所以我現在對桃子深惡痛絕。我以前學習其實也挺好的,但是家裏沒錢,讀到初中就沒讀了。老爸是酒鬼賭徒,老媽沒主見,而且還挺封建的,認為養女就是賠錢貨。剛離開學校那會兒,就給我介紹相親的,想把我嫁出去,賺個彩禮錢。但是我不肯啊,我就跑,每次跑了都會被我爸逮回去,有一次,我爸把家裏所有的積蓄和值錢的東西都輸光了,沒有賭本了,他就把眼神讓在了我的身上。”
說道這裏,馮翠翠有些哽咽,林小小看著馮翠翠,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我親爸啊,親生的,將我賣給了我們當地賭場的老大,那時候我才13歲,13歲啊。”
說道這裏,馮翠翠掉下眼淚了,林小小一時不知所措,也沒有衛生紙給馮翠翠,馮翠翠就用爛了的衣袖擦了擦。
“那個男人又老又醜,每次喝醉酒後對我拳打腳踢,我受不了,所以我找了機會跑了出去。那年我14歲,活活的被那老男人折磨了一年。14歲,我給你人家打工,是童工。,讓人給舉報了。老板開除了我,自此後附近所有的店子都不敢用我,我又去了幾個地方,都沒人要。沒工作沒錢,沒錢沒飯吃,我就乞討,然後還被人打,說是占了人家地方。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一個穿的特別漂亮的女人,她將我帶到了一個地下酒吧,後麵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我就是慢慢從做多個人的女人,然後到做一個人的女人的。
我知道幹我們這行,見不得光,人人得而誅之,不過沒辦法,我什麼都沒有,就這幾兩肉。”
女子說著哭了起來,“其實,其實我也想好好的。可是,我弟弟,我弟弟要讀書,要治病,我爸媽我可以不管,我弟弟我不能不管啊,長大了我是可以有別的選擇的,但是都沒有幹那事兒來錢塊,我沒有辦法。我必須撐到我弟弟大學畢業,必須得他自己能找錢了,我再,我再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坐吃等死。”
林小小聽著女子這些話,心裏一揪一揪的,想起自己的弟弟來,家裏窮,弟弟放棄了讀書的機會,讓自己讀到了大學。想著弟弟現在在工廠給人幹活,又累又髒,林小小也紅了鼻子。
“我這些可是一般不跟人說的啊,還有,我可,不,不流淚的。你那什麼表情,給我收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