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著翻著,突然看到中間夾著一張信紙,同樣是鋼筆小楷字跡,同樣優美,隻是比起爸爸的還稍差些。
文舟忍不住展開來看:
國群吾弟:見信如唔!當年一別,已經二十五載,我們均已人到中年。這些年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命運多舛……
落款:文國強
文舟眉間的八字擰得格外深刻。
文國強?怎麼從未聽爸爸提起過?看信中的內容,似乎這是爸爸的哥哥,可是為什麼從他記事起爸爸從未提起過這個人?也從未見過這個人呢?
文舟隻知道爺爺奶奶是研究茶樹的專家,文家的千年古茶樹能成活得這麼好,就是因為爺爺懂得如何保護古樹,並且成功嫁接了很多新品種茶樹,如今也有幾十年的樹齡,成為他們文家獨一無二的茶樹品種,就是市場上最受歡迎的東方紅係列。
可是,怎麼憑空冒出來個文國強呢?難道爸爸還有一位哥哥?
信的落款時間是一九九七年八月。
好久遠,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文舟”
外麵傳來妮妮的喊聲。
文舟立馬把信放回原處,合上書,保持原樣放回去,然後關上抽屜,來到外麵。
妮妮洗完澡出來找不到人,有些著急了。
眼前的妮妮穿著睡衣,剛剛出浴的肌膚吹彈可破,濕漉漉的頭發隨意披散,美麗和活力由內而外綻放。
果真是怎麼看都不夠。
文舟一時看呆了,目光根本挪不開。
“你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妮妮嬌嗔道。
這麼大的房子,空落落的,她一個人真心害怕。
文舟走過去,摸了摸她濕漉漉的秀發,深情道:“我給你吹頭發……”
“好。”這待遇超級享受有木有。
每次洗完澡她最不願意的就是吹頭發。
偶爾文舟會提出幫她吹,不過經常還是她自己吹。
擁著她來到自己的房間裏,文舟像個專業發型師,讓妮妮坐在鏡子前,開始給她吹頭發。
她這一頭垂順的秀發,也是他的最愛。
女人的秀發也是性感無比的,隻要摸著他的秀發,他心裏的愛意就不自覺地湧動。
妮妮驚訝於文舟的手藝,看著自己的秀發說:“哥,以後你就當我的禦用發型師吧,專門負責給我吹頭發。你的技術真不錯!”
“我何止吹頭發的技術不錯,某些方麵更不錯”他咬著她的耳垂道。
啊啊啊!果真三句話不離本行!什麼事兒都能產生到那樣的聯想!
兩個小時後,文舟把她擁在心口,滿足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妮妮伸手一摸,旁邊是空的。
睜開眼睛,文舟果然不在身邊。
妮妮爬起來,撐著酸痛的腰肢,走路都不利索了。
披上文舟的風衣,她來到外麵。
一陣香味兒從廚房傳來。
文舟正在為兩人做早餐。
妮妮從身後抱著他,身子貼在他背上。
“醒啦?”文舟轉身擁著她,輕輕吻了吻她粉嫩的臉頰,“餓了吧?”
她點點頭,確實餓了。
“一會兒就能吃了。我剛開車去半山腰買的新鮮牛肉,到陳阿姨家裏摘了幾顆青菜”
懷裏的人卻沒什麼反應,雙手抱著他,一動不動。
“怎麼了?”他問。
“腰酸,腿疼”她可憐兮兮道。
“咚咚咚”門外傳來聲響。
兩人一怔: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