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剛轉身,醉意朦朧的她就倒進了他懷裏。
頭發淩亂,雙頰通紅,眼睛微閉,嘴裏還在喃喃自語
“一漢,祝你,訂婚,快樂,百年,好合”說完,她揚起脖子舉起酒瓶開始往嘴裏灌酒!
一股濃濃的酒味兒彌漫在他的周身。
他皺了皺眉,眉心那道八字擰得更加深刻。
長胳膊用力地將她托住,他拿下她的酒瓶,開口道:“你喝醉了”
“我沒醉”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是誰?”文舟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
“哈哈,負心漢,我是妮妮啊,王八蛋,連我是誰,都,忘了”陸大妮眯著眼盯著文舟,抬起手就要打他。
酒精使她的身體變得有些灼熱,大腦更是混沌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早已分不清人和物,分不清天和地。
文舟一把抓住她嬌嫩的小手,她的手軟弱無力,耷拉在他寬大的掌心裏。
妮妮?誰的女人?
文舟看了看周圍,深夜的街頭行人稀少,而這附近隻有她一人。
一時無措,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他的同學徐遠圖打來的。
“我說你狗日的究竟來不來?”文舟抱著陸大妮,壓低聲音沒好氣地問道,“我等你三個多小時了!你這是謀財害命知道嗎?”
“哈哈,對不起,我還在香港,今晚來不了了,你到希爾頓前台報我的名字拿房卡,在酒店住一晚,明天上午我過去找你。哥們,等著我哈,有好事兒!”徐遠圖興奮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能有什麼好事兒?“徐瘋子”又要發作了?
這個富二代徐遠圖從大學時代就是愛折騰的主,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今天剛搗鼓新能源,明天可能就會告訴你他要買一顆衛星射上天。
把手機放回口袋裏。
懷裏的陸大妮仰起頭卷著大舌頭問道,“誰啊?是,那個秦家千金嗎?鮑一漢?”
什麼鮑一漢?什麼秦家千金?文舟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怕她著涼,他脫下風衣,披在她身上,抱著她走進了旁邊的希爾頓酒店大堂,把她放到了沙發上,讓她坐下來。
可她根本不聽使喚,他挪開身體她就直接倒地上了!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文舟扶著軟綿綿的她說。
“那兒那兒”陸大妮閉著眼睛在他麵前胡亂地指了一通,然後又一頭紮進了他懷裏。
文舟費了好大勁兒,才勉強讓她靠著沙發坐著,然後快速地來到前台報了徐遠圖的名字,直接拿到了房卡,連身份證登記都免了。
思來想去,文舟隻好把她帶到徐遠圖給他開的那個房間裏。
走進去才知道,徐遠圖給他開的居然是一個豪華商務套,外麵有個大會客廳,裏麵是一間超大的臥室。
全自動金黃色的天鵝絨窗簾,把喧囂隔離在外麵,裏麵猶如一個溫馨靜謐的港灣。
他把早已不省人事的陸大妮放到了大床上。
她一下子陷進了溫柔鄉,剛才一直飄著的身體停泊到了最舒適的港灣。
好舒服!
伸長胳膊,她恣意地舒展著身體。
文舟站在床頭,借著柔和的燈光,看到了一個美得讓人驚豔的陸大妮
她杏眼微閉,無比放鬆而又陶醉地躺著。
吹彈可破的粉嫩肌膚,飽滿圓潤的額頭,清麗秀氣的眉毛,微微上翹的睫毛輕輕翕動,靈秀挺拔的鼻子,鮮潤性感的唇,猶如一枚剛剛撥開的果凍……
看著如處子般靜美的陸大妮,文舟的身體裏瞬時有一股熱流在劇烈湧動,全身好一陣燥熱!
喉嚨裏頓時幹渴難耐,他深呼吸了一下,穩了穩自己的情緒。
這時,陸大妮突然一個翻身,右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腰身!
“一漢……別,和她,訂婚……你說過……你愛的是我……你說過……你隻愛我一個……嗚嗚嗚嗚……”
陸大妮突然大哭了起來,小臉兒抽抽搭搭,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兒,淚水瞬時打濕了他的衣衫。
一路斷斷續續地聽她語無倫次,文舟終於明白,眼前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為情所困的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心中頓時升騰起深深的憐惜。
彎下腰,心疼地抱起她往床中央挪了挪,然後給她蓋上被子,準備轉身離去。
剛轉身,手卻被她緊緊拉住
“別走一漢,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