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茄子逃命般飛奔回爺爺家,等了沒多久,死胖子把其他人都叫回來了。眼看整個院子被燈光照的猶如白晝,我的心就放下來了,隨口說道“這麼亮的光,任他什麼鬼也照死了。”這時,門口冷冷的傳來了一聲“紅袍火鬼太陽都不怕,怕你這幾盞破燈?!”這一晚上已經被嚇習慣了,背後出聲已經麻木了。不過聽聲音我一陣大喜,我們又多一張護身符,死老頭來了。
茄子跟其他人剛想上去打招呼,就見那死老頭子手一擺,示意不用客氣了,而他自己直奔爺爺。“諸大哥,八卦震鬼壇有嗎?剛抓了個了個行疾鬼崽子,沒地方放。我這乾坤炮得給那女娃娃騰地方。”這一切,他說的是那麼的輕鬆。我知道,這種事情他早就麻木了,而且已經麻木到猶如一日三餐一般,這倒引起了我的興趣,這死老頭子以前是幹嘛的?
爺爺點點頭,朝著死胖子使了個眼神。“永新,去把那個檀木的壇子拿兩個出來。”死胖子乖乖跑進耳房去了,不一會功夫拿了兩個,比手腕粗不了多少的小木壇子出來。一個遞給了死老頭,一個遞給了爺爺。
死老頭接過壇子,拿出了他剛剛說的乾坤炮。我一看,笑了。心說,死老頭你可真行,一個破竹筒子你能說成乾坤炮,再說堵都沒堵好,真有鬼還不早就跑了。我強忍住沒笑出來。
細看之下,發現不對勁。整個竹筒周邊都刻滿了了符文,上空下實,下麵帶著竹節,底下竹節的部分更像是一個蓋子,兩邊還有紅線固定。紅線並列擺在竹筒的左右兩邊,一段連著符文中間一塊空地,一段連著竹節,好像能拉開。
隻見那死老頭子把竹筒放在地上,把小木壇子扣在上麵空的部分,居然剛剛好可以套進去!然後突然做了反轉,把小木壇子放在地上,竹筒有竹節的部分朝上,這是我才看到,竹節上刻了個八卦圖,隻是八卦圖本應該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這個八卦圖,那兩個小陰陽居然是兩個小孔!
再看那死老頭子,嘴裏念念有詞,右手勾起中指跟無名指,用食指、小拇指跟大拇指抓住竹節,緩緩的拉了起來,然後突然一放。
就聽“咚咚”的兩聲,這一聲勢竹節打回竹身的聲音,那另一聲是……?這時看他從破布包裏翻出一張符,嘴裏嘀咕了點什麼,把那竹筒子一拿。
我靠,小壇子裏眼看就要鑽出來個什麼玩意,他用符一檔,又用符壓了下去。他把符放在壇口,蓋上了蓋子扔給了死胖子,別看死胖子那麼腫,反應還可以,伸手就接到了壇子,又在上麵蓋了一張符,轉身走進了小黑屋。
我心想,果然能拉起來,不是待會要一拉一放,一拉一放,跟高射炮打飛機一樣吧,那還不累死了。
我一抬頭,我了個乖乖,爺爺的桌子上什麼時候擺了這麼多東西。幾張符,用一個銅鈴壓著,一盞長明燈,左右還有兩個紙人,一個八卦鏡,一把用銅錢綁成的扇子,一個用銅錢綁的小匕首一樣的東西,一柄木劍,後麵還掛了幾個旗,隻是我看不出來上麵風風火火雷雷的什麼意思,好像是燚一樣的,有的寫的四個疊在一起;有的跟靐一樣,三個寫在一起,反正是就認識個燚跟靐了。
還沒等我看完,死老頭子一把推開我“諸大哥,你這是要開戰啊。誰惹的你這麼大陣仗?”我沒登爺爺開口,我先吐為快:“史大伯是吧?就是你說的女娃娃啊!”我故意提高了幾個分貝。耳後,傳來爺爺的一聲“不得無理。”
沒成想,那死老頭樂了。“你這小娃娃,滿嘴跑火車,一個冤魂用得著你爺爺擺這麼大陣仗?”說著他又開始裝煙。
“不是啊,大伯。她本來就是個紅袍火鬼想吸那新郎的精元氣,沒想到到我們村避雨。下雨的時候烏雲密布石敢當局沒發揮作用……”茄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死老頭了突然一擺手,變得莫名的正經起來,同時也示意且不用說了。因為對他跟爺爺這樣的人來說,隻需要知道她本是紅袍火鬼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他比我們都清楚多的多。
死老頭子眼睛盯著兩個紙人問道“用替身符?”爺爺沒出聲,點了點頭。死老頭子突然瘋了似的衝向爺爺的“軍火庫”,拔下了自己的幾根胡子,煙杆也不知去向。跪倒在幾尊大神的前麵“弟子史一鬥,今形式所迫未能吃齋、誦經、沐浴,以毛發代替還望師祖、祖師、師聖祖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