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心中害怕但還能鎮定的假裝不害怕,這也是本事,誰讓他瑾陽沒有瑾瑜能忍呢,他就自認倒黴吧。
季康白又道:“瑾陽,後來瑾瑜說你害怕的時候你怎麼又逞強說自己不害怕呢?”
瑾陽不好意思的笑道:“哥哥都不害怕,做弟弟的當然也不能差了啊。”果真都是要強的忍。
季康白滿意的點點頭:“我想跟你們結拜成兄弟,不知道你們兩個願意不願意?”
瑾瑜和瑾陽當然求之不得,連連答應,當下三人並排跪下,開始結盟。
“我季康白。”
“我康瑾瑜。”
“我康瑾陽。”
“我們三人自願結拜成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入墳墓,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絕不背棄!”
拜了三拜,三個人站起來,瑾陽忽然道:“好像我們三個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用求了。”
另外兩個人也醒悟,都是一笑。
瑾瑜和瑾陽都佩服季康白,當下季康白是老大,康瑾瑜是老二,康瑾陽是老三。
季康白忽然道:“你們姓康?”他眉頭一皺:“你們跟康家什麼關係?”
瑾瑜和瑾陽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康家?你誰的是哪一家啊,光是景鎮就有十幾家姓康的。”
季康白笑了笑,暗笑自己太緊張了:“也是,姓康的那麼多,誰知道是哪一家。好了,二位兄弟,我有一件事相求,我爹娘一直把我看的很嚴,不讓我出去,唯恐我惹了禍事,但男兒誌在四方,如今天下這麼亂,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不出去闖蕩一番就等於白來了這個世上,我們既然結拜成兄弟,那麼就應該一起去闖天下。”
瑾瑜和瑾陽被他說的熱血沸騰,雙雙答應。
當下三人說定,三日後在張家會麵。
完顏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瑾瑜和瑾陽還在睡。完顏蓉躡手躡腳的起來,推開門就見季伯年在院子裏打拳,她看了一會,喝了聲好。
季伯年這才發現她,連忙道:“今兒個一早我就去了山上,藥引子找到了,我這就拿給容先生。”
完顏蓉道了謝,將藥引子收好,這才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離開,去的晚了隻怕張家小公子真的會殘廢。”
季伯年連連說慚愧,慚愧。
這時候季夫人從廚房出來,笑道:“飯菜都弄好了,吃早飯吧。”
完顏蓉回屋去叫醒了瑾瑜和瑾陽,兩個孩子睡眼朦朧,坐在飯桌上的時候依舊昏昏欲睡。
倒是不見康白的影子。
“令公子呢?”完顏蓉不由的問道。
季夫人無奈道:“這孩子一向晚起,每天都要睡到大中午的才會起床。”
完顏蓉也是笑笑,她現在什麼也不方便說,也不方便做。
吃了早飯,完顏蓉帶著兩個孩子告辭,看季家夫婦的模樣,似乎是要一直住在這裏,既然知道了季康白的行蹤,日後再尋來便是!
行到半路,瑾陽終是忍不住,偷偷的拉住瑾瑜,小聲道:“哎,你說你以前偷娘親的那顆藥丸子管不管用啊,都有一年了吧,別失效了啊,到時候出了人命就麻煩了。”
瑾瑜倒是鎮定:“康白說了他相信娘親,而且算命的說過,如果他這輩子能死而複生,日後就能活一百歲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的。”
這天,季康白很是能睡,到大中午的時候還沒有醒來,季伯年出去砍柴了,季夫人按耐不住,進屋去打算將季康白喚醒。
哪知無論她怎麼喚,季康白就是不醒,而且臉色鐵青。季夫人大駭之餘,嚇的手都顫了,直抖的身上發冷才試到季康白的呼吸,可是哪裏還有呼吸,分明是已經斷了氣的!
“啊!”季夫人隻覺得如五雷轟頂,全身如贅冰窟,身子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倒在地上。
好半響,她才醒悟康白可能是死了,她一個激靈爬起來就去抱季康白的身子,去摸他的手腳,麵頰冰冷,手腳冰涼,她的季康白再也不會叫她娘親了。
“夫人,夫人。”季伯年砍柴回來不見她,昔日熱鬧的小院此時冷冷清清的,也不由的四處尋找,等他進屋就發現季夫人死死的抱著季康白一動不動,一張臉慘白如紙。
季伯年心中一沉,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