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順理成章的,琉璃請她喝茶。
這婦人當然是完顏蓉假扮的,隻是她可不會把自己的生活習慣原模原樣的說於她,否則定會引起隋清源的注意。
末了,婦人自然是要多一句嘴的:“家裏還有一盒蓉姑娘沒有用完的香粉,見姑娘如此的喜歡蓉姑娘,本想著贈予姑娘的,反正留著也沒人使,但一想啊,那是死人的東西,給姑娘了怕不吉利。”
琉璃哪裏還管這些,一疊聲的喜道:“不怕,不怕。本想隨大嫂去取的,隻是今日天色晚了,大嫂要是不嫌麻煩的話,明日咱們還在這兒聚好不好。”
婦人道:“隻要姑娘能幫我侄兒救出他的東家,這也沒什麼。這蓉姑娘留了好些東西在我那兒呢。”
“好,好。大嫂都拿來給我,我保證一定救出喬婉婉。”琉璃此刻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看。
“可是,姑娘啊,我怎麼相信你呢。”婦人半信半疑,“你說你個年紀輕輕的,怎麼能有這麼大本事兒呢。”
琉璃連忙道:“到這時候,我也不瞞大嫂了,我是知府大人的侍女。”
婦人一聽,嚇了一跳:“原來是知府大人的侍女,是我眼神不好,說錯了話,姑娘可別怪。”
琉璃連忙道:“不怪,不怪,大嫂明日一定要把東西帶來,可別忘了。”
婦人自然是不會忘的。
第二日,婦人如約而至,琉璃早早的就等候在那裏。
婦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石大小的瓷瓶子遞過去,不好意思道:“真是對不起姑娘,我那侄子聽了,隻允許我拿過來這麼一點,說是要等他東家被放出來後才能把剩下的全都給姑娘拿來。”
琉璃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們的顧慮也是對的,當下連忙接過來。反正喬婉婉這件事情她完全可以掌控,萬一事成之後他們不拿東西過來,她也可以讓喬婉婉重新入獄。
這天傍晚,她就用這香粉裝扮了自己。
吃了晚飯,隋清源一般都會在書房呆到很晚。而負責掌燈的就是琉璃。
這晚琉璃掌燈後卻沒有急著離去。
隋清源見她並沒有如往常般離開,當下抬頭看她,這一看之下大吃一驚:“你,你,蓉兒!”
他驚呼出聲,琉璃心裏也嚇了一跳,這香粉竟有如此的功效,很快的,她心中就甜滋滋的起來。
以前她自然也是多方靠近隋清源,但是他都冷淡的緊,可是今日他竟然把她錯看成了完顏蓉,那就說明有戲。
她是一個癡心人,總想著隻要他碰了她,以他的脾氣,總會對她負責的,如果她有幸懷上他的孩子那就最好不過了,他的孩子他總是會在意的吧。
“蓉兒,你,你沒死麼?”隋清源禁不住抱住她,“還是你回來找我了,你也放不下我,對不對?”
“我。我!”琉璃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可是隋清源的動作已經表明她什麼都不用說,隻要順著他就行了。
“蓉兒,你不知道我聽到你死的消息時有多麼難過,那一刻我真的想就這麼隨你去好了,但是當我聽到你是被人害死的時候,我又想我不能讓害你的人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要殺了他為你報仇,康墨白害了你,我得殺了他,這樣我才能安安心心的去見你。”
琉璃猝不及防間,隋清源已經抱緊了她。
那樣的緊,讓她一顆心砰砰直跳,至於隋清源說了什麼,她什麼都聽不到,她隻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脖子上,熱的像滾燙的油一般。
“蓉兒,蓉兒,你真的還活著嗎?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不,我感覺你是真實的,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蓉兒?你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
他反反複複的說,已經順從心中的想法親了下去。
琉璃背後就是隋清源慣常用的書桌,他是那樣急,幹脆就將她抵在書桌上,完全不顧桌子上的折子被打散。
琉璃的背咯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一陣生疼,將她迷離的思緒拉回了一些。衣服似乎被什麼濡濕了,她這才醒悟到她背下麵的應該是硯台上,硯台上的墨汁將她的衣服都濕透了。
她的背那樣的疼,她仍舊不想動一下,良久,她才想起什麼,囁嚅著開口。
“我,我想求你件事兒。”琉璃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任務,“那個叫喬婉婉的,你放了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