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書房之中,嶽進滿臉委屈的跪在桌前,可憐兮兮的看著麵色鐵青的嶽雲。
“怎麼?你還委屈了?”嶽雲沒好氣的看著跪在下方的嶽雲,“行啊,我的嶽大少爺,可真了不起啊!四歲就會逛青樓,還敢打人,知不知道李家都告上門來了。”
“不知道。”嶽進很無辜的看著嶽雲,“那個李家是什麼東西啊?”
“你今天打的那兩個少年就是李家的。”嶽雲怒氣衝衝的看著嶽進,暴跳如雷,“你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你就敢動手,而且,四歲你就會去青樓喝花酒,你……你是不是要氣死為父啊!”
嶽進從來就沒見過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不禁有些被嚇著了,可憐兮兮的看向正坐在一旁的韓氏,希望一直非常寵自己的母親能為自己求求情。結果等了半天,卻看到韓氏隻是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喝茶,根本不理自己求救的眼神。
韓氏有些好笑又帶著絲無奈的看著一副可憐蟲樣的嶽進,這小子真是太不像話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一時沒看牢他,就闖下這麼大的禍,私溜出府也就罷了,她不相信這上穀郡中還有人敢對嶽家小少爺不利,竟然還敢去青樓,還帶回來一個小姑娘,這也就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的官宦士族子弟,強搶民女都是家常便飯的事了,更何況今天這還是人家自願的。但是這小子小小年齡就敢打上穀郡數一數二的大族李家的子弟,真是膽大包天。
想到嶽進今天做的荒唐事,韓氏有些啼笑皆非。這臭小子,第一次出門,頑固的名聲就傳出去了,現在恐怕整個逐鹿城的人都知道嶽家的小少爺是個小頑固了。
想到這裏,韓氏慈愛的看了跪在桌前的嶽進一眼,打定主意不開口。
“娘啊娘,你要是再不開口,你寶貝兒子的腿就要斷了。”嶽進心中一陣哀嚎,見韓氏不為自己說話,心中一陣發涼,沒辦法了,隻能自己想辦法救自己了。想到這裏,嶽進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轉動,思索著怎麼說自己才能不受罰。
“說啊!怎麼不說了,平時不是很能說嘛!”嶽雲抿了一口茶,無奈的看著嶽進。“你為什麼要打李家少爺。”
“父親。”嶽進抬起頭滿臉委屈的看了嶽雲一眼,“不是孩兒要打他,是他先罵孩兒的,說孩兒是個野種。”
“什麼?”嶽雲頓時憤怒了,虎目圓睜,一臉的怒容。“他竟敢如此說。”不僅嶽雲,就是韓氏也是一臉的生氣。古人對於這方麵可是很重視的,更何況他嶽家是上穀郡的大族,土皇帝一般的人物,而嶽進又是嶽家唯一的後代,這樣的辱罵他們怎麼能接受。
看到嶽雲和韓氏的臉色,嶽進就知道自己的計策有用。心中對李家說了聲抱歉後,繼續說道:“如果隻是辱罵孩兒也就罷了,可他竟然還辱罵父親大人,說父親大人隻是個屎殼郎,麵上光,這個上穀郡實際上是由他李家做主的。他就是上穀郡的太子爺,就連父親您見了他都得行晚輩禮,孩兒氣不過,就與他爭執,孩兒本以為,這隻是我等頑童之間的口舌之爭,不想與他計較,不想他卻說,也就是父親大人您不在,如果您在的話,一定讓您磕頭認錯,否則就要滅我嶽家滿門,還說要孩兒終生為奴。孩兒氣急之下,這才動手。”
“好,打得好。”嶽雲猛地一拍桌子,把嶽進都嚇了一跳,隻見嶽雲滿臉的怒容,“李家安敢如此欺辱本官,本官倒要看看,他李家是如何在這上穀郡做主,如何讓本官磕頭認錯,又如何滅我嶽家滿門,來人,去給本官查,把李家這些年違法亂紀的事全給本官查出來,本官要嚴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