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症狀,他不會有事的,你不要那麼擔憂的。”他安慰著她。
司徒冰的關懷讓她深感溫心,不想在去想這些煩心的事,這些事讓她思緒茫茫。“我沒有擔憂,我隻是放心不下。”她矛盾極了。
吩咐司徒冰去準備馬車,她要親自去找冷傾心,坐在自己的小屋花園裏,冷風吹舞的她的衣襟和發長,她也渾然不覺。
“坐在這裏,小心著涼。”熟悉的聲音充滿了關心。聞聲望去,竟會是他?司徒晉披著紫色的披風,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她驚異地部了起來,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快起來,不用多禮,我今天來,隻是想跟你談談,我也想讓自己盡快想起自己發生的一切。”說著話,不自禁地解開自己的披風,披到了她單薄的身上。
一陣暖流溫熱了她的心。其實這幾天來,她何嚐不想和他能好好說說話,希望可以幫他喚起起記憶,隻是那個心兒無時無刻都粘在他的身邊。
“你找我想談什麼?”她心裏空落落地。
“我……過去,真的很愛那個叫冷傾心的女子嗎?”他直視著她的眼說。這個突兀的問題讓她的臉驀然泛起了紅雲,她不敢在與他對視,怕那灼熱的視線。
“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自己。”她怎麼會不知道他過去是多麼的深愛著冷傾心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我對你呢?對你好嗎?你很美,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和你之間曾發生過的一切。”
上官纖心的神情顯得非常失落,帶著一種沉重無力的悲傷,她沒有出聲,他卻聽到了她內心深處的哭泣。
“要怎樣……你才能不流眼淚?”他問。
“你不是一直希望看我流淚嗎?”她答。
“我和你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他問。
她沉默了片刻,緩緩說“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惜那個孩子現在已經有了更好的父母。”
他大驚“怎麼可能?如果是我們的孩子,怎麼會認別人做父母?”
她垂眸“因這,那對父母,比我們更愛那個孩子。”
他的心一陣痛,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孩子認別人做父母,他竟不知道,他和她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感情?“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夠回憶一切,回憶起關於你的一切,我隻覺得,我和你之間一定有著什麼。”
“沒關係的,想不起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起你自己,你是天月的皇上。”她鼓勵著他。能不能想起她,真的不重要了,想起了,不過隻是多一個人煩惱。如果他和她之間注定要有一個人痛苦,那麼就讓她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好了。
一滴無聲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替她拭去。可是,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最後還是緩緩放下。
他竟不敢去觸碰她,仿佛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他竟會有些害怕她,他真的很想回憶起他們之間的事,可是,一想,頭就痛得像裂開,他用手掌支撐疼痛欲裂額頭,雙眉深蹙。
“告辭了”司徒晉轉身踏步而去,在呆下去,他不光頭痛,心也痛的快要窒息了,他到底是怎麼了?
司徒冰急匆匆地前往禦書房:
“皇兄,您要立那個心兒為妃?”不善的口氣衝口而出。
“難道不可以嗎?心兒正好也要我一個賞封,我就答應了。”司徒晉淡淡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答應?”司徒冰氣急。
“為什麼?她是我的娘子,又懷著我的孩子,還有,一個皇上做決定要有為什麼嗎?”司徒晉的王者威嚴倒是一點也沒有少。
“她是你的娘子?那纖心就不是嗎?當初立雪妃就已經傷害了她,現在你又要立新妃,你讓她情何以堪?”司徒冰心痛著說。
司徒晉心中一凜,卻仍力持鎮定。他避開司徒冰譴責的眼神“不就是立一個妃嗎?她是皇後,心兒隻不過是一個妃子,在說了,一個帝王後宮三千佳麗,做為皇後就應該有這種胸懷,有什麼情何以堪的?”他說的輕鬆。
“可是,皇兄難道看不出來,心兒決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司徒冰真沒想到他竟會變成了這樣,腦子裏竟是這樣的想法。
“放心吧,她在怎麼不簡單,她也不會傷害和威脅到上官纖心的。”司徒晉一臉的鎮定,雖然想不起自己和上官纖心之間的感情,可是,一種本能的保護欲卻由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