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不再反抗,認命地躺在地上任自己這樣的放肆,心裏先是一陣心痛,然後興奮激動全部消失,沒有了在侵犯她的力氣和興致。
“你就這麼討厭我?”他恨恨地在她耳邊怒吼著。
真是好笑,明明是他在傷害她,但在他的怒吼聲裏卻充滿了悲痛,仿佛被傷害的人是他。
“不,我不討厭你,我隻想洗清你的罪孽,若你能放下屠刀,那是天下萬民之福。”她平靜的話裏聽不出個人的悲喜
在剛才他侵犯她的瞬間,她想到了當初他對自己的殘忍,她的心又一次被刺痛,痛到麻木。
“什麼放下?我若放下,那天月必亡,我隻知道我那麼愛你,而你卻一次次執著出家。我愛你愛得好辛苦,你沒有感覺的嗎?你的心真的麻木了嗎?心兒……”他悲憤地怒吼著。
“你對我的感情隻是一時的迷惑,根本就不是愛,今日令你痛苦的情,不是情,隻是你的欲而已,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她平靜地坐起身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裙。
“我要出家,我的決定不會更改,死也不會”她鼓起堅定的勇氣,向狂怒的他肯定著自己的決定。
“你要出家?你意不顧我半點的感受?執意要和這些木頭像為伴?”他心中怒氣一升,用力劈出一掌“轟“的一聲,佛堂上的梁被他劈斷了。
他好恨,為什麼他的百般愛,都不能讓她回心轉意,難道她的心裏真的從不曾有他。
不,不,他眼是瞎了,可是心不瞎,她的心他看得清楚,可是,她為什麼能一麵用那麼愛戀著他的眼眸看著他,還一麵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佛堂竟坍塌了一大半,上官纖心一臉駭然地看著他那噴發著火焰的眼瞳和受傷的表情,此時她心中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悲哀。
她明明愛著他,可卻沒有勇氣開口,沒有勇氣坦誠自己的真正身份,在她和他的這場愛戀,一直錯的是他?還是她?
她好矛盾,好難過,隻是她清楚的知道唯一能令她和他都脫離這種愛的痛苦折磨方法,隻有她狠下心腸的離開。
“你愛我嗎?你知道我愛你嗎?”他倏地逼近她,他的怒火就快把自己燒死。
“愛情如鏡花水月,似花非花”她不能回頭。
“我不這樣認為。”他冷笑著“你不是要出家嗎?你不是信這些神佛嗎?好,那我就在他們麵前發誓,我會永遠隻愛你一個好嗎?你總應該相信了吧?”他的話冷得令她感覺不出他話中有絲毫愛戀。
她凝視著他,身子更不由得直發顫,額上冒起冷汗,心裏也不禁惆悵了起來,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執意出家隻會激起他更大的憤怒,他是不可能放過她的“不,你不能”她無力地反抗著。
此時的他比當初殘虐自己時,看上去還更加的冷殘邪惡“我在你所謂的佛前向你發誓,我司徒晉這一輩子隻愛你-冷傾心一人,如違誓言不得好死。”他狂笑著抓起她的手,放在唇畔重重一吻。
她驚的半張著嘴,他,他竟發誓?那麼也意味著,他的心將自己驅除幹淨了是嗎?誓言就算是真的,對她又有什麼意義?那是對冷傾心的誓言啊。
司徒晉拉著她的手,拉著沒有回過神來的她轉身對著天空同時“撲通”跪下“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天月皇司徒晉今對天起誓我會永遠愛冷傾心,她是我天月後宮唯一的皇後,我的心,我的人,我的一切隻屬於她一人,後宮之中其他的嬪妃美人均為擺設。今日我二人共同起誓,相守百頭,生死不棄,如違此誓,國破家亡,不得好死。”說著他認真地向天地一拜,他從不信天信地,可為了她,他隻有這樣證明自己的心。
上官纖心卻被他嚇得軟倒在地,她的心神更加慌亂了。
“你怎麼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所以不肯跟我一起發誓嗎?”他再次揚起冷得令人膽怯的冷笑。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他處誓言是發給冷傾心的,而她?她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她怎麼可能和他一起發誓?她不是他的心兒,不是的啊。
“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我就同你在佛前起誓,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可以殺我。但是你要背叛我,我也會……”他的話沒有說完,隻是露出了殘酷的一笑。
“殺你……”她呆滯了片刻,是他瘋了,還是自己在做夢?他竟會為了冷傾心做這麼多的事?他還是他嗎?
“那麼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後了?我們可以行夫妻之禮吧?”他笑了,一臉的溫柔卻又是那麼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