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暗風!”她想衝過去救他,可是腳卻不能動彈,牢牢地粘在了地麵上,隻能眼睜睜看著暗風殘死在東方漠狂的刀下。而她隻能這樣看著,看著他死不冥目。
東方漠狂不僅感覺到了上官纖心的惡夢,還感覺到了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四周靜的太過詭異,蟲鳥都沒有發生半點的聲音,好像黑暗中潛伏著什麼,可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隻覺得他的大腦漸漸沒有了意識,兩眼開始花亂,便沒有了知覺。
上官纖心的惡夢卻還在繼續,她無助的抱頭痛哭著,然後一個機靈,奮力地睜開眼,猛然坐起,難道是夢?隻是一場惡夢,不,不是的,暗風明明就死了,他是被東方漠狂殺死的,不,不,她的痛仍在撕扯著她的心。
她茫然的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的宮殿裏,難道是漠北皇宮,不,她沒去過那裏不會有熟悉的感覺,那這裏是?
她隻記得自己因為下不了手殺死東方漠狂為暗風報仇,她隻有選擇自刎了結殘生。
可是就是那刹那間,東方漠狂竟不顧一切的握住了她的劍,他的手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後來,後來,她就暈厥了過去,想不起來了。
他在哪裏?暗風呢?暗風的屍體呢,她一定要好好安葬他,她不要他暴屍荒野,她的心中甚至還懷著一絲僥幸,暗風沒有死,他沒有死 。
她努力地撐起身子想站起來,就在這時,門輕輕地推開了,一臉笑盈盈的上官纖雪端著一碗什麼湯藥走了進來。這裏竟天月皇宮?是的,難怪如此熟悉。
她張著嘴驚呼著“你?姐姐?”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在天月皇宮裏,她怎麼會到這裏的?難道自己還在做夢,還沒有完全醒來?“真的是你嗎?”
“當然是我,你以為會是誰呢?快,快躺下不要多說話了。”上官纖雪竟關切地對她說“你大傷未愈,應該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我怎麼會在這裏?他呢?”上官纖心真的不明白怎麼一夜之間,自己竟到了這裏。
“他?你指的是東方漠狂嗎?他在天牢。”上官纖雪的語氣裏有著明顯的醋意:“你,你們昨天是在一起的。到這裏才分開的,本來你也是要被打入天牢的,可是,你命真是好,有一個男人見到了你跟見到了天下至寶似的,你現在應該得意了,你的司徒晉一定會好好寵幸你的。”
“你說什麼?那,那他知道我,我是誰嗎?還有,暗風呢?暗風又在哪裏,對了,父親呢?你有沒有見到他?”上官纖心的腦子裏爛成了一團,她有了多的問題,她需要答案。
“好了,好了,你慢慢問,你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回答?你呀,放心吧,他怎麼會認出你,不過,我當然不同了,你必竟是我妹妹,我當然知道了,他還特別吩咐我,我這個新貴妃娘娘來侍候你呢,你麵子大吧!”上官纖雪淡淡一笑,然後端起剛才放在桌上的碗,輕輕吹了吹“這裏補氣血的湯藥,你快趁熱喝了吧。”
“我不想喝。”上官纖心推開她的手,她想下床“我必須去找到暗風,他……他死了,我不要他的屍體這樣暴屍荒野。”說著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你可是真關心他啊,不過你不能出去。”上官纖雪攔住了她“司徒晉已經親自去搜尋他的屍體了,你放心吧,就為了那個暗風,他才把東方漠狂打入天牢的,所有的事隻有等他回來在說,目前你隻能在這裏好好修養,哪裏都不能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會殺了我的,我的好妹妹,你可不想我這麼年輕就白白搭上一條性命吧?”
上官纖心終於明白她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好心地來照顧自己,原來是受人所使,她的心一陣寒冷,這,這是她的親姐姐嗎?為什麼她們之間永遠隔得那麼的遙遠。
“那父親呢?你有沒有見到他?”上官纖心想到上官纖雪應該會念父女之情的,可是,上官纖雪卻半天也沒有說話,她不解地望著上官纖心心裏開始不安。
“父親?我怎麼會看見他,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我隻知道司徒晉收到司徒烈獻上的一幅美人圖,還得知那個美人是和暗風在一起,後又被東方漠狂所擒,而暗風為了和東方漠狂爭奪這個美人而死在了東方漠狂的劍下,所以,司徒晉的死士連夜出發暗下埋伏。他也很明白麵對這麼多的漠北軍隊不能以武力力取,於是便在他們的油燈裏下毒,神不知鬼不覺得讓他們中了毒,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上官纖雪語氣輕快的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