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傾心卻釋然一笑。“怪?本宮怎麼敢怪皇上?”
“不敢?你會不敢嗎?”司徒晉恢複笑容“那是你釀的酒?好香!”很緩和的低音出口,卻帶著一抹意想不到的訝異。
“什麼?”冷傾心適才反應過來“是啊,人血釀的酒,皇上要是不怕本宮在酒裏下毒,可以嚐嚐。”
“人血?下毒?”他嗤笑。
“是啊,沒看見是紅的嗎?有什麼酒是紅的呢?當然,本宮可是下毒高手。”冷傾心一臉不悅的說道,她是真的很討厭和司徒晉單獨相處,她和他就像有著世仇一樣,說不到二句就要杠上,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其實這哪裏是什麼人血釀的酒嘛,就是她用葡萄釀治的葡萄酒。
司徒晉一片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給朕倒上一杯吧?”
酒香撲鼻而來,隻聞味道便醉人,他才不相信是什麼人血所釀。
“皇後似乎已經看透了很多,為什麼你要這麼的麻木?”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她的笑容越來越刺眼。
冷傾心也端起一杯葡萄酒一口而飲,苦苦咽下,笑的苦澀:“麻木?人生中最大的悲哀,便是明知不該這樣卻無力挽回的一種定局——歎息不出來,眼淚無法詮釋。這種沉沒便成為麻木。皇上是不會明白的。”
“那你認為自己很悲唉嗎?”司徒晉已經有些不耐了。
冷傾心輕歎一口氣,緩緩放下手裏的酒杯“一個靈魂,在暗夜中飄了很久,但是找不到一處真正屬於它的歸宿,是因為她沒有心,無論它走到哪裏飄到哪裏都不是歸宿。”
“你認為你沒有歸宿?你不是朕的皇後嗎?”他言語戲謔。
“皇上應該清楚,本宮不是你的皇後,是天月的皇後,本宮嫁的不是你,是天月王朝。”冷傾心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喃喃念道“山水間,芙蓉下,一絲淺笑,幾許溫柔,盡在午夜夢回中。卻隻是緣來緣聚,緣散緣離。癡情種,何處尋?滄桑愛,波折起,回首處,淚幾許。一世愛,三生情,一道門,永難聚,少年心,永不返。”她不禁吟詞,訴說心中的悲苦。
“難道,那個孌童就讓皇後如此難忘嗎?”司徒晉莫名的看著冷傾心有些心疼她“他可以給你的,朕也可以,甚至朕可以比他給你的更多。”
“哈哈,給?給?皇上,你當愛是什麼?給?施舍嗎?謝謝,本宮不需要,還有,不要在侮辱他,不然,本宮一定有辦法讓皇上永遠不能在說一句話,皇上若不信本宮,大可以試試看看。”冷狠的語氣,她討厭自以為是的男人,她更討厭說那個人壞話的人。
司徒晉胸中被敲開了一道裂縫,撞擊出無緣無故的怒火。“少年心,永不返,那是說你對朕的情意,從就沒有了?那麼你又為何要做朕的皇後?你知道嗎?朕一點也不開心,不快樂,什麼爭奪,什麼權利,這些年來,你知道朕過的多麼累嗎?朕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身份,一點也不喜歡。”他也端起酒杯,一杯杯痛飲著。
不知何時月光竟灑向了大地,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司徒晉幾杯酒下肚竟有些頭暈,也許是醉的太曆害了,月光下,他的眼前又出現那個幻景中的絕色美人,一身白衣的她,美的傾國傾城,那種美而且妖豔,更加嫵媚,也顯豔麗,潔白的如羊脂美玉的麵容,閃亮的猶如星辰的琥珀雙眸,明眸皓齒,出塵飄逸,他像是在屏住了呼吸地看著她,深情的眼眸微微而顫,仿佛在看一件失而複得的至寶。
“你到底是誰?”他的突然開口。甚至朝女子跑去,冷傾心這才發現,自己醉得麵具從臉上掉了都沒發覺,瞬間,她的酒意醒了一大半,幸好,司徒晉是醉得很曆害,她戴上麵具,便飛離了花園。
司徒晉望著她遠去的身影,他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愁然。低身拾起她扔在地上的酒杯,輕輕放在自己的唇邊“如果不能在擁有你,能聞到你的氣息,也是一種幸福……冷傾心,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天月一座廢棄的大屋裏。
“的確這樣,據屬下調查,雪妃流產並不是冷皇後所為,而是雪妃她,她自己……”探子早就查清了一切。
東方漠狂拍案而起,“好大膽的賤人,不是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嗎?沒想到竟敢違抗本王的旨意,那個賤人到底想怎麼樣?”
“狂王,屬下認為,雪妃這樣做也有她的理由,隻是肚中的是王的骨血,用此作為代價真的是太大了,太不值得了。”密探直言著。
“是嗎?那也是她自己犯賤,以為這樣就可以除去那個女人嗎?哼,她太不自量了。”東方漠狂沒有半點的心痛,反而對雪妃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