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自己是可以承受他的折磨和傷害,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她竟是如此的脆弱,他對她的侮辱和踐踏再一次無情地她推落進絕望的深淵裏,她的世界從此一片黑暗。
“皇後娘娘,您要去哪裏?”暗風見她神色大變、舉止失常,情急之下連忙抓住她的手腕。
“我要回相國府!我要離開這裏!你放開,放開我!”上官纖心隻想離開這裏,即使司徒晉真的會殺了她,她也要離開這裏,死也許是一種解脫,這樣活著內心的煎熬和傷痛讓她生不如死。
“皇後娘娘請你不要衝動。”暗風緊緊拉住她,急出一身冷汗。其他的宮女、侍衛也急急趕來將她團團圍住。
“娘娘,暗風統領說得即是,請娘娘先冷靜下來!”翠兒也安撫著她。
“不,不,你們放開我,我一定要離開這裏!一定要!”上官纖心的眼神中有著無比堅定的神色,這次她是下定決心了。
“娘娘,不是奴婢們敢放肆阻攔,而是娘娘真的不能回去!”翠兒和其他宮女相偕跪在她的麵前請求著。
上官纖心聽到這句話,倏地停止掙紮,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暗風見她不再掙紮,也立刻放開箝製她的手。
“我為什麼不能回去?為什麼你們要跪我,我是什麼?皇後?哈哈哈,你們為什麼要跪我這個連你們宮女都不如的賤奴?”上官纖心大笑著,表情很受傷。
“娘娘,依照天月的規定,女奴是不能出宮回家的。除非……除非那些宮女們吞吞吐吐,似乎有所忌憚,雖說上官纖心被貶為女奴,但是她們都知道司徒晉對她是一會兒寵一會兒廢的。所以沒人真的敢把她當成什麼女奴。
“除非什麼?”上官纖心冷冷的問。
“除非人死,屍體才能送回去。”暗風有些心疼的說,看到上官纖心這樣失控的樣子,一定是該死的皇上又傷了她,前幾天都是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又是這樣?唉,看到她如此難過,他的心也好痛。
“死?你是說,隻有我死了,我的屍體才能送回我的家?”上官纖心的心中不禁竄起一陣涼意。
“是的!娘娘,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您萬萬不能回去,請娘娘回去吧!”翠兒也附和著說。
上官纖心茫然了怔在原地,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眼神空洞的令人不安。
暗風將她扶著帶回了奴院,在偏處他心疼地問她“你要回去,是因為擔憂你的父親?”
上官纖心卻沒有回答,恍若未聞。不光那個原因,最主要的是她不要在見到司徒晉和上官纖雪在她麵前的親親我我,她就快瘋了,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你想回相國府探望老臣相?”暗風以為她是為了她的父親。
上官纖心轉身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開口,隻是不禁掩麵而泣。
暗風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這個在流著淚時的絕色佳人,他脫下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心裏下了一個新的決定。
“你這是?”上官纖心訝異地拾眼看著他。
“我帶你回去。”他肯定的說。
上官纖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暗風說要帶她離開這裏?這怎麼可能!他這樣做一定會讓司徒晉視他為敵,還有他一切名利、財富、權勢也許會因此全部失去,為了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值得嗎?
“走吧。我覺得值的,隻要你幸福,就是要我死,我也值得。”他拉著她的手,她在想什麼,他竟可以看透。不顧她的遲疑,他拉關她朝偏宮門走去。
“你是當真的嗎?你不怕嗎?”她任由他把太監的衣服套在她身上。
“怕?天底下能讓我怕的事,就是你傷心。”他拖著已扮成太監的她,快步疾走。
看他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上官纖心心中雖然不禁又驚又喜,但仍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你確定你可以這樣一走了之?你真的不要你的統領位置?你的皇上了?”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在回來的,回來就隻有死路一條。“而且,我,我並不會因此就會和你怎麼樣的。你不值得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