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中逐漸模糊的倒影,看著水中逐漸模糊的倒影,感覺最近發生的事似乎有些不太真實,自己那早就波瀾不驚的心也像蕩起了漣漪似的。
“是很愜意。”她看著逐漸平靜的湖麵,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倒影,幸好,有他,還有他。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的笑了笑,偏過腦袋看著他。
他感覺到她熱情的視線,然後也轉過頭。
他和她對望著。“嗬嗬。”兩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歡快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湖麵上。
“在笑什麼?”他們竟不約而同的問起了對方,
“心兒先說。”
“你先說。”他們竟又同時說道。 然後,他們的歡笑聲又充斥在這整個湖麵上。
笑累了。
他們躺在草地上。
仰望著天空,夏日的陽光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刺眼。
反而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燦爛。
“你看,那朵雲。”
傾心伸出食指指著頭頂的雲。
“恩?”司徒明玉順著她的手望去。
“真像綿花糖.”她一臉好吃的味道。
“棉花糖?”司徒明玉不解,眼眸中出現了疑惑的情緒:“棉花也可以做成糖嗎?棉花不是隻能做棉衣,棉絮嗎?”
“笨男人,棉花糧不是棉花做的,是白糖做的,做出來的糖像棉花那樣,白白的,軟綿綿的,輕輕含在嘴裏就化了。嗬嗬,可好吃了。”她一臉的回味。小時,爸爸最愛給她買棉花糖,可是十二歲以後,她也在沒吃過那個她曾覺得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了。
“沒吃過。”司徒明玉雙手枕在頭下麵,看著有些悲傷的傾心。她怎麼了,他小心的嗬護她,每次都怕觸碰到她的傷心事,她雖然從沒有對他說過,但是他一直在等,等有一天,她能真的對他敞開心屝。
“咦,看,風箏。”她指著上麵,興奮的叫道。
“恩?”司徒明玉看著天空上小的猶如蒼蠅般大小的風箏:“那叫紙鳶。”
“我從沒有放過風箏。”她偏過頭看著他,眉頭皺了皺。
“你沒放過嗎?”他也偏過頭看著她,真不知道她那些古怪的詞兒是哪裏學來的,就像叫鬼火螢光為螢火蟲嗎?叫紙鳶為風箏嗎?”
“放風箏很好玩嗎?”她眨了眨大眼問。
“恩。”他又轉過頭,看著天空上若隱若現的風箏:“當紙鳶放飛的那一刻,我覺得很是有成就,感覺它能帶走我的所有希望,放非在天空。”
“是嗎?”傾心饒有興致的聽著他的解釋:“倒是有那麼點好玩,不過,總感覺有線栓住,無論飛的多高,多遠,始終還是被人拽在手裏的。”
“傻心兒,那叫牽絆.斷了線的紙鳶很自由,可它卻沒有了方向,最終還是會撞得頭破血流。人亦如此,常常渴望絕對的,沒人可以幹涉的自由,可當有一天真的沒有一個人牽絆著的時候,就會感到無盡的孤獨和無人牽掛的悲傷,仿佛被世界所遺忘。所以我的心兒要是紙鳶,我不會阻擋你的自由飛翔。但是,心兒一定要記住線的那頭永遠是我一生一世的牽掛。”他伸開手,輕輕抬起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灣。
她愣愣抬頭看他動情述說的絕美臉龐,她感激地凝視著他,眼睛漸漸模糊……他,就是她一直追的溫暖歸處! “明玉……”她癡癡喚他,感激,幸福的淚水隨之滑落。 “怎麼哭了?”他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細細俯視她俏美動人的嬌顏,原本就含著春江秋月的美麗眼眸此時蒙了層輕柔水霧,更讓人憐惜心疼。“明玉,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就到這納蘭湖邊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好,我一定會守在這裏,等著心兒。”他深情的回道。
她和他就那樣躺在草地上,直到落日西沉的時候,暮色籠罩大地的時候,他們才想起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心兒餓了吧,來!我背你回家!”他扶著她起身。
“不用,我不暈馬了,但是也不要在騎馬了,我可以自己走。”她婉言謝絕。
“聽話,讓我背你!”他堅持。
她見他如此扏著,不在堅持,便上了他的背,輕輕的摟著他的頸,臉貼在他的臉上,他用他有力的雙臂負起,走進了暮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