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自己好好善後吧。”他對納蘭海晴也沒有半點身為臣子的謙遜,反倒有著王者的傲然,生來就有讓人臣服的權威。說完,他摟抱著冷傾心,驅策駿馬,轉眼間就奔出了廣場馳騁而去,很快地失去蹤影。
“喂!……”頂裏的暗風撐起身子,急著想要叫嚷,他想告訴上官纖心他們已經來了,那個女王對他的折騰已經夠他受的了,他可不要這樣下去;
納蘭海晴卻將他壓回綾羅綢緞間,笑著貼上他寬闊的胸膛“別為我抱不平了,他就是那樣的人,目中無人的,我都習慣了。”女王誤以為他是要替她教訓司徒明玉呢!
說完,她一揮手就扯開頂梁上的繩結,絲幕一層層飄落,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回宮!”她命令著,花頂之中,隱約傳來女子的嬌笑聲,和男子的哀鳴聲。
東方漠蠻把眼睛瞪得更大,訝異這個納蘭女王竟如此開放,他可是第一次看到這女王一點也不比男的差啊!接著,在納蘭迎使的迎接下,他率領著部屬們,被領著走向王家貴客的休憩處。
當東方漠蠻坐在馬背上嘴角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對納蘭女王這種荒謬行徑很是覺得有意思,這個女人大白天就跟美男搞這些荒唐事。而且毫不在意地任由自己的子民觀看,這個女王沒有給他半點身為王者的感覺。 看來,他是高估了這個納蘭國,一個女人所領導的國家,能夠有多大的威脅?納蘭海晴雖然貴為王,不過也就是個笨女人,現在有威脅的是那個她身邊的男人。
真沒有想到過去不過是一個男扮女裝的太子,現在竟像極了一個人,像?對,像司徒晉,哼哼,不過,司徒晉的死穴就是剛才上官纖心,那麼這個玉王的弱點,毫無疑問是他的小妖精,不過,為什麼一會是上官纖心,一會是小妖精?東方漠蠻實在想不明白。
天月皇宮
上官纖雪當然聽說上官纖心出事的事,沒想到那個司徒晉竟那麼關心上官纖心,從大婚到現在都好些日子,她連他的人影也沒有看到過。
這些日子幸好東方漠狂在天月王宮,偶爾還可以見見麵,上官纖雪心裏真的好舍不得他,可是他終究是要走的。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加倍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真的不敢想像沒有了他,自己會怎麼辦?
“告訴我你就要走了是嗎?”上官纖雪神色淒婉呆坐在椅上抬起螓首看著東方漠狂。“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我給他,權利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直到現在她還未能真正去承認他把她送給了司徒晉,所有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久浸在淚霧裏的浮光片影皆一片模糊不清,太多雜亂的思緒充斥在她的腦海裏,耳際嗡嗡的人聲更是擾得她無法沉定下心神來。
可是胸口卻有種被掏空的感覺,一陣陣的撕絞疼痛,像是什麼在啃咬著她的心,令她很想知道,心中的那道缺口,令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狠心。
她還朦朧的記得,他和她在臣相府的那些幸福甜美的相處,可是現在他竟會拋棄了她?她真的不敢相信。
東方漠狂看著上官纖雪那蒼白的臉,這些天她又清瘦多了“你應該聽話,要多吃東西好嗎?
他軟言軟語的走近她“你看看你又瘦了好多,你怎麼不好好吃東西?是這裏做的不合你的胃口嗎?他本是來向她道別,卻沒想到她還是這樣放不下他。
上官纖雪卻極為緩慢地搖頭,彷佛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要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般,可是就算是拖著這副早已撐持不下去的身子,她還是要在這片令她茫然的痛楚中讓自己醒過來,她知道,他就要離開了,他的離開隻意味著她就要永遠失去他了,因為他可以這樣狠心傷害她,所以她更明白,他的做法絕對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也不是惡意的捉弄,他是早就有預謀的,而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
“答應我,在我走後,除了傷害自己之外,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東方漠狂蹲在她的麵前執起她冰冷的柔荑“纖雪,相信我,這隻是暫時的,隻要我有了和他對抗的能力,我一定帶你走,那時隻要你開口!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想辦法為你做到,但現在,請你為我為我們的將來好好忍受下去好嗎?”他這樣說隻是希望她不要太過傷心。
一顆晶淚溢出她的眼角,緩緩淌下纖雪那冰涼的麵頰,她很想告訴他,除了他,她什麼都不要......但她隻是沉默不語,甚至連阻止淚水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