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如困獸一般走進了東方漠煙的寢宮,他需要找個女人,當他出現在東方漠煙麵前的時候,那個女人眼中全是驚喜。

可是司徒晉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抱著她,她沒有得到他半點的溫存,在他的粗暴下,她真的覺得自己廉價極了。

他對她沒有任何的憐惜動作之粗魯讓她有些受不了。吟聲,低吼聲,她嚇得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晉離開了她的身體,恢複了一貫的冰冷起身穿好衣物,正準備離去,打開門,卻看到上官纖心正跪在寢宮門口。

該死,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跪到這裏的,剛才的動靜那麼大,這個女人沒有聽到嗎?可是為什麼她竟一臉漠然的表情,她不在意嗎?不在意他與其他的女人?

上官纖心這個舉動讓司徒晉感到詫異,難不成,她是想用苦肉計來讓他心軟放過她的家人吧?哼!這個女人心裏隻有她的家人,隻有別人,從沒有她自己嗎?他就偏不信她能跪多久,要是她高興跪就跪個夠好了!休想他會改變主意!“呯”一聲,他把門用力關上返回坐到書桌旁,隨手拿起一樣詩集翻閱著。

東方漠煙也起身,王爺不是要離開嗎?怎麼走到門口又返了回來,而且還假裝鎮定在看書,不過,書也拿倒了,他不知道嗎?還有哪有人看書看得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王爺……”東方漠煙不解地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司徒晉的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嘴角緩緩綻開一絲弧度“你去睡。”

“是”東方漠煙趕緊重新睡在了塌上,她可不敢惹怒他。

就這樣,上官纖心跪了一個晚上,司徒晉假裝看了一晚的書,東方漠煙假裝睡著。

都過了上早朝的時間,司徒晉也沒走出去,東方漠煙穿好衣物打開門,就看到上官纖心一動也不動地跪在地上。

她這才明白昨晚王爺的反常全是因為上官纖心,難道她已經跪在這裏一整夜了?

東方漠煙不禁一陣歎氣,沒想到王爺和上官纖心的個性竟都如此好強,誰也不想讓誰。

“姐姐,你怎麼跪在這裏?要是有什麼事,臣妾陪姐姐好好對王爺說說,姐姐快起來”東方漠煙假裝好心的想扶上官纖心起來。

上官纖心卻拒絕了她的攙扶,堅定地說:“求王爺履行承諾。”她故意說的大聲的說。

在地上跪了一晚,她的雙膝早就痛到了麻木,那種酸漲感一次次襲來,讓她痛的緊緊握成了拳頭。

強忍著不停地對自己說,她一定要忍住,她一定要他的改變主意,她一定會證明給他看,她的決心有多堅定。

如果是因為她放了司徒明玉,讓他生氣,那就由她這樣懲罰自己求得他的寬恕,不要因她而牽怒她的家人。

老天爺是乎存心要跟她作對似的,下起了雨,而且雨勢愈來愈大,不一會兒就打濕了她的發,她的衣裙。

又累又冷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全身顫抖不已。膝蓋的疼痛又重新開始加劇。

可她還是不死心地跪在門口,希望司徒晉能發發善心打開門看看她,眼看著是時間慢慢過去,司徒晉卻私毫沒有動靜。

他真的那麼狠心嗎?上官纖心不禁心灰意冷。

翻著書的司徒晉此時心裏也不好過,聽見外麵已是大雨傾盆,想到雨中跪著的上官纖心,內心一陣罪惡感油然而生。

“罪惡感”這三個字今天第一次出現在他心裏,就連前些天,他父皇最後相當於是被他逼死在他麵前時,他的心裏也沒有那三個字,現在他竟會對她有罪惡感,這太荒唐了吧?

又不是他讓她跪在這裏淋雨的,他又何必有罪惡感?她不是說他是惡魔嗎?那就該做些惡魔該做的事,不是嗎?

可是聽到外麵開始雷電交加的時候,他的心竟莫名地煩躁起來,他一把將手裏根本沒有看過一個字的書本用力扔了出去,低聲咒罵“該死的女人”然後推開了門。

眼前的上官纖心全身早已濕透,一臉瑟縮蒼白,渾身發顫著就快支撐不下複查了,他真的是心痛無比,可是還是死鴨子嘴硬著:“夠了!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我就會改變主意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對她說出的話都與心意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