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晴與楊飛飛趴在張生家的屋頂上,眼看著張生吹滅了蠟燭之後,與妻子雙雙躺下休息,楊飛飛實在是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嗬欠,問安雅晴道:“難道我們就在這裏觀看真人3D版色戒嗎?”
安雅晴一臉莫名的看著楊飛飛,顯然仍然在試圖理解楊飛飛的意思。
楊飛飛尷尬了許久,雖然自己也自認為在狼窩裏受色色那群腐女們調.教良久,可是自己仍然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孩。那麼赤.裸.裸的話語叫她如何說出口?楊飛飛紅著臉,雙手比劃著,結結巴巴的說:“人家小夫妻睡覺了,晚上要那個……內什麼,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看著嗎?”
安雅晴總算明白過來,輕手輕腳的合上了瓦片,臉紅耳赤的轉過身,仰望著滿天繁星,漫不經心的說:“那就等著吧。”
“等什麼?”楊飛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安雅晴本就滿腔怒火,聽著楊飛飛不停的呱噪,終於不耐煩的低吼道:“不知道。”
“好吧。”楊飛飛終於看懂了她的臉色,呐呐的閉嘴。
兩個女人坐在屋頂上,夜色籠罩下,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夏末秋初,微風輕鬆來陣陣桂花清香。楊飛飛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風中的香味,陶醉的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知道晶晶姑娘你是不是也一樣失眠?”
安雅晴蹙眉,下意識的追問道:“什麼晶晶姑娘?”
楊飛飛睜開眼睛,看著暮色中低矮起伏的房舍,悶悶不樂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你不會有興趣知道的。”
安雅晴望了她一會兒,從這個角度看著楊飛飛的側臉,優美的弧度倒襯得楊飛飛的五官比白日裏更精致些,也多了一層淡淡的憂傷。她穿著一套白色的儒裙,本是淡雅素淨的衣服,偏偏被她穿出了幾分俏皮活潑的韻味。微風輕拂著裙帶,裙裾飄揚,而楊飛飛恍然味覺,隻是兀自出神。
安雅晴緩緩向後背躺在屋頂上,雙手枕著頭,仰望著滿天繁星,似乎在想著心事。
楊飛飛坐在屋頂上,一手支著下顎,明亮的雙眼閃爍著,不停的唉聲歎息。
良久,安雅晴忽然出聲喚道:“喂——”
“嘎哈?你叫我?”楊飛飛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眼神一閃一閃的盯著安雅晴。
安雅晴移開了視線,淡淡的問道:“你和南宮元辰的事情,你真的打算就那麼放棄了嗎?”
楊飛飛澀澀的苦笑一聲,然後耷拉著腦袋,沮喪的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自古多情最惱人,看破紅塵,逍遙自在最愜意。”安雅晴不緊不慢的說。
“紅塵苦,紅塵累,可紅塵萬丈,卻也有歡笑有溫暖,你能看破嗎?你能放下嗎?”楊飛飛眨著眼睛,問安雅晴道:“你能放下安倍許卿,無欲無求,心靜如水嗎?”
安雅晴倏然坐起來,板著臉,慍怒的說:“你胡說什麼?我跟安倍許卿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談何放下?”
“是嗎?”楊飛飛暗覺好笑,認真的問道:“既然沒什麼關係,那我隻不過是隨口說說,你何必那麼激動?可見你是被我說中了心事。”
不理會安雅晴急於辯解,楊飛飛繼續慢悠悠的說道:“你和安倍許卿之間尚沒有確立關係,你都因為他為了救你而自傷如此煩惱。更何況我與南宮元辰,早已相愛至深。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總是會為對方考慮,希望對方能夠真心過得幸福快樂。而我隻是個凡人,擁有區區幾十年生命,南宮元辰可以活幾萬年甚至無限生存,我怎麼能讓他以後隻留著對我的回憶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