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集市上開始不斷的有行人來往,離洛承受著行人鄙夷的目光,好不尷尬,卻又不好多說什麼,隻是拉了拉楊飛飛道:“別哭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好不好?”
楊飛飛卻正處於震驚、惱怒、傷心與自責之中,又哪裏聽得見他的話。
安雅晴皺了皺眉頭,搖頭走過來,盯著楊飛飛,冷冷的拋下一句:“那麼你以為你自己會衰老會死去,你怕他以後會孤單所以分手,你的情懷就比南宮元辰偉大麼?”
安雅晴丟下這句話,再不理楊飛飛,隻顧埋頭走在前麵,安倍許卿目光複雜的看了看她,也跟在她後麵走過了石橋。
楊飛飛如同當頭棒喝,茫茫然的看著安雅晴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我所謂的為南宮元辰好,其實也造成了他的痛苦。而他以為為我著想,可其實我也會難過……難道,我們都錯了嗎?”
離洛拉著楊飛飛的手向前走去,不理會楊飛飛自言自語的問:“愛情,到底是什麼?我應該怎樣去愛他才是最好的方式?”
離洛帶著楊飛飛,跟著安倍許卿、安雅晴一路又來到了王員外家。離洛看了看高牆大院,不由得奇怪的問安倍許卿道:“這裏的事情不是都完結了嗎?還來這裏幹什麼?”
安倍許卿瞟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進去一下就出來。”說完,安倍許卿便飄身進去了,奇怪的是,家丁也未阻攔他。
離洛莫名其妙的問安雅晴,指了指安倍許卿:“到底做什麼?”
安雅晴不急不忙的說:“有問題不會自己問他麼?”
離洛聳聳肩,一臉無奈。再看看身旁的楊飛飛,似乎仍然處於懵懂狀態。
等了一會兒,安倍許卿便從往王員外宅邸中出來了,杜管家還一直送他到了門外,神色有些焦急的說:“先生放心,先生交代的事情老朽都記住了,定不負所托!”
“那就好,杜管家也無需多慮。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令郎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安倍許卿又低聲安撫了杜管家幾句,爾後才憂心忡忡的走了出來。
安雅晴見安倍許卿臉色少有的沉重,不得不上前問道:“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安倍許卿看了一眼離洛與楊飛飛,無奈的說:“杜管家說,一個月前,他老母親去世,他和兒子杜仲一起回鄉下奔喪。後來因為王秀萍的事情,王員外讓他提前回來。而他和兒子約定了,讓他兒子杜仲一周前回家。可直到現在杜仲都杳無音訊。三天前,杜管家派去鄉下的人傳訊說,杜仲早在三天前就離開了鄉下。至今未歸,杜管家擔心他遭遇不測。”
安雅晴聽完,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道:“人間許多是非事,我們哪管得了許多?隻要沒有妖魔作祟,我們就是想管也有心無力啊。走吧。”
安倍許卿點點頭,不說話,與安雅晴一起抬腳離開。離洛看了看楊飛飛,也不得不無奈的拉著那個神情木然的女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