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最先發現水泥板掉落的路人道:“小姐,你沒事吧?剛才這裏並沒有別人,你是不是……”那人以一種看精神病人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楊飛飛,心道這女孩是不是摔成了腦震蕩,還是嚇傻了?
楊飛飛囧極,便道:“可能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請讓一讓。”想想也對,從樓頂上砸落下來的水泥板,重力上達千斤,一個男人怎能替自己抵擋?
但是,自己昏迷之前那一幕如此清晰無誤,不可能是幻覺才對呀。楊飛飛一臉詫異地準備離開。
安倍許卿起先聽到楊飛飛的話,猛然一驚。普通的凡人不應該看到那家夥才對呀,他思索地盯著楊飛飛的麵孔,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結果卻是徒勞。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地上的那隻小白貓,那隻白貓全身上下的皮毛潔白,雖然極漂亮,但卻也是極普通的一隻貓,並沒有什麼妖氣散發出來。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
安倍許卿的腳步向小白貓走去,小白貓見狀,身子猛地一哆嗦。
就在這時,警車呼嘯著到了,從警車上下來五名穿著警服的男子。有熱心的路人指著楊飛飛告訴警察,一名警察便走過來,詢問楊飛飛出事的前後經過,並問她有無大礙,需要帶她回警局做筆錄。
一名警察蹲在地上,觀察著那隻渾身是血的小白貓。他奇怪地發現,小白貓雖然渾身是血,但紫瞳色的眼眸裏卻射出一種傲慢不屑的光芒,這令那名警察非常不爽。他起身,詢問圍觀的群眾:“這隻白貓是誰的?”
見沒有人應答,警察便道:“這隻貓估計快死了,把它弄走吧。”
楊飛飛正在與警察談話,此時回過頭去,恰好與白貓紫瞳色的目光相接。
那一瞬間,楊飛飛隻覺得天地就此沉寂,世界失去了風聲,白貓紫瞳色的眼神令她恍然失神。從那雙眼睛裏,她仿佛看到了傲慢、祈求、不屑、掙紮與一絲無助。
“等一等!”楊飛飛停止了與警察的談話,走到那名抱著小白貓的警察麵前,伸出雙手,道:“這隻貓是我的,請把它還給我。”
警察遲疑了一會兒,便將小白貓交給了楊飛飛。
安倍許卿的腳步停頓了,他目光如電,再次射向楊飛飛懷中的小白貓,放出靈識,卻仍舊探察不到妖氣。
或許真是自己多疑了吧,既然那隻白貓是這女子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安倍許卿想著,便轉身離開了人群。
而他並沒有聽見,起先那名發現楊飛飛的路人,正在奇怪地問道:“我剛才沒看見你抱著貓,怎麼現在說這隻貓是你的?”
“呃……”楊飛飛看著那警察懷疑的眼神,想到要去警局做筆錄,便眼珠一轉,笑道:“你當然沒看見了,剛才我把貓裝在包裏的呀!“說著楊飛飛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咖啡色大帆布包。
那隻大包足以裝下兩隻小白貓了,眾人沒有了疑慮。警察仍然堅持要楊飛飛去做筆錄,但楊飛飛一臉氣憤地質問:“你沒看見我的貓受傷了嗎?我現在要帶它去寵物醫院,如果遲了是不是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