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你回去後做了什麼麼?”時沫清邊上藥邊問道。
周彩霞剛從痛勁中緩過來,看了眼口罩上麵那一雙明眸,她眼底閃過遲疑。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作為一名醫生,幫你處理傷口是一種職責,隻是,臉上的中會不會消除,會不會留疤,那膿水會不會逆襲去你大腦,那就不是我的事……”時沫清聲音輕柔,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模樣,手裏的動作卻是停了。
周彩霞微怔,猶豫的看了眼依舊在幹嘔的章鵬,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堅定,“我說!”
時沫清朝路湛輕輕點頭,路湛轉身走到桌子邊,手指在一隻筆上按了下……
“來這裏,是章鵬讓我來的,他說我跟著他辛苦,都老了不少,最近賺了點小錢,就讓我過來看看,本來路醫生的門診很難預約,沒想到那天是你在店裏,看完病回去後,他問我你說了什麼,然後就帶我去了酒店……”
“閉嘴!周彩霞,你是不是找死!”章鵬焦急的吼道,舉起手就想朝病床上躺著的周彩霞打過來。
李老三朝身邊兩人使了眼色,立馬一把按住他。
“找死?對!跟你這樣過日子我也煩了!”周彩霞仿佛突然被爆發一樣,猛的坐起身,滿眼的恨意,“不會賺錢也就算了,養不活自己我也不說,可是,你喜歡喝酒,每次喝酒回來都會打我,要不是你幾次在我懷孕時候打我,我會流產?我會現在留作媽媽的資格都沒有?都怪你!怪你毀了我一生!”
周彩霞忽然迸發出來的恨意讓章鵬臉色微變,眼底有些慌亂,“你,你胡說八道,我,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嗬嗬……”周彩霞淒厲的慘笑,滿眼的諷刺,她忽然扭頭,“沫清,你昨天問我身上的疤痕怎麼回事?就是他打的,他有時候發起瘋來,拿菜刀砍,要不是命大,不該死,我都不知道自己能過多久,昨天晚上去酒店,他點了一桌子的麻辣海鮮,一個勁的勸我和燒酒,我不肯,他直接用酒瓶子砸我的頭……”
“麻蛋!打自己的女人,你豬狗不如啊!”李老三不知道哪裏摸來的棍子,狠狠的朝章鵬的腿抽了過去,他李老三以前雖然混賬了些,可是對媳婦,那是疼到心肝裏,那是唯一對自己好的女人啊!
“哎呦!”章鵬慘叫一聲,滿眼的狠毒,“那是老子的婆娘!老子就願意打怎麼的?關你們屁事,多管閑事!”
“所以,我不想跟你過了!這七八年來,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你他媽的就是扶不起來的爛泥!”周彩霞被激怒了,腫脹的臉上因為激動在顫抖,剛剛撒上去的藥粉還沒融化,她臉上腫肉一抖,藥粉就撒了下了,坑坑窪窪的血洞在燈光下特別的刺眼。
“不想和我過?告訴你!周彩霞,出了這門,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章鵬狠厲的威脅道。
“那就要看警察叔叔打算關你多久了……”路湛漫不經心坐在桌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手指甲,“你說,在我這裏鬧事詐騙,再加上家庭暴力,我再去疏通疏通,關個十年八載的,你這婆娘再就不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