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嫌那些女人在耳朵邊嘰嘰喳喳煩罷了。”去病問,“腿腳能夠走路了?”先檢驗察看我站立的樣子,我說:“習慣了一下就好了。”
“也要小心一些。”他看我站得挺穩,放心道:“方才看到你一個人傻乎乎站在這裏,有什麼事情?怎麼進來的?”原來是看見了我,特地落在後麵跟我說話呢。去病其實是一個做事慎重細致的人,隻不過被他那驕人的光芒給掩蓋住了。
“你怎麼會看到我?”這裏穿著比我顯眼的女子太多了,難道他沒事情盡看宮女不成?
他笑:“怎麼會看不到?”他笑容中透著得意:“你站在哪裏我都看得到!”
“你站在哪裏我都看得到。”我咀嚼著他這句話,看著他的笑臉,縱然身後是深宮的瘦月,內闕的冷雲,我忽然覺得自己這一遭是多來的——我怎麼可以去懷疑他對我的心意呢?
他又問我:“來這裏什麼事情?”
我笑著搖頭:“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忽然很想見見你。”
“這麼簡單?”他笑容裏帶著三分責備,“這麼做終究危險。你要來宮中,我隨時可帶你來,何必冒險?”
“不知道。”我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你我之間就該這麼見麵的。”
他聽不明白我的話:“既然來了,我讓元寶給你安排一個座位。橫豎來的皇室貴戚多,不如你在這裏吃些玩些,晚上我們一同回家。”
“回家?”
與他說了不過幾句話,我隻覺得心裏似乎點著一個小小的紅油蠟燭,一下一下舔爍著溫暖的火苗。
我點頭:“好。”
===================
“帝臨中壇,四方承宇,繩繩意變,備得其所。清和六合,製數以五。海內安寧,興文匽武。後土富媼,昭明三光。穆穆優遊,嘉服上黃。”
在李延年領唱的曲調雍容的《帝臨歌》歌聲中,皇上劉徹緩步走到未央宮的丹陛之上。有又寬又長的茱萸紋紅金羊毛氆毯鋪地,仿佛皇恩浩蕩,從龍座寶案一直延伸到每一個官員的麵前。
皇上高踞殿堂最高處的龍椅,兩邊則是穿著深色品服的官員所在的位置。他們各自按品階落座,每人麵前都是一個虎紋饕餮獸油漆畫的大案,擺滿了新鮮果品,美酒佳肴。
文臣在左,武將在右。
前殿上一般文臣比較多,因為大多數武將常常戍邊在外。今天的武將則鐵甲爍爍地壓滿了大半個朝堂。
此次河西二戰中,凡是榮升為校尉以上的軍人都被請到了這個朝堂之上。去病這些天最煩惱的就是這武將的封賞問題,雖然大漢朝有明文論功行賞,但是戰爭中有些事情是講配合,情形比較微妙的,有時候賞多未必一定對,賞少未必一定錯。
武將按照宮裏的規矩,整齊端坐,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各懷心思。
我被元寶安排到了一個偏旁的座位上。此處以簾幔隔絕,一排排坐著的都是女眷。按照我的要求,元寶給我找到的位置是與一些官職較低的夫人們坐在一起,有些甚至是放外任的官員內眷,大家彼此都不熟悉,各自默默吃著案桌上的美味。
好在案桌上的飲食精美,我還不太算無聊。
=========
有空去百度霍去病吧踩踩,本文大多史料為霍吧出品,他們待我很好。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MFU.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