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清真教巡風使薩卡!”薩卡溫和一笑:“不知道這位陳兄和錢兄弟什麼關係?然,錢兄弟的朋友就是我薩卡的朋友,非常榮幸!”
錢行在一邊觀望兩人,陳望出身於一高門大族,從小培育成的一股自信和凝重,言語間總是一股不卑不亢,又是對於旁人有所謂無所謂的態度,言笑間總是飛揚脫俗。錢行除了對他那總是罩著銀色麵具裝酷有點感冒外,覺得陳望簡直是完美。
而薩卡雖然總是接人待物溫文雅爾,永遠是那種溫開水的態度,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但總是讓錢行感覺到薩卡就如那一潭綠綠的春水,讓人感到那股溫和善意也就罷了。但是他好像永遠是一種為人模式,就好像帶著一個麵具,看不到底。雖然錢行市井出身,但是接觸的人也很混雜,眼光也算有點毒辣。
陳望笑道:“早知道錢兄弟這麼大的麵子,我們兄弟二人今晚何苦又是拚死拚活的呢?對於今晚誤傷了很多貴教的朋友,我們深感歉意!就是不知道還有倆個翼人老兄什麼時候接交給我們?”
“這個無礙,所謂不打不相識。”薩卡微笑道:“如此,隻要兩位兄弟說個地方,我自會派人送人上府。另外如果今晚兩位兄弟有空,為兄還邀請你們到敝教另一落腳處做客!”
陳望對錢行打個眼色,笑道:“今晚也就罷了,改日定當登門拜訪!如此,薩卡兄明日盡可秘密把倆翼人送到東方港聯合執法處,找天惡盜帥辦事處就行!今晚我們兩兄弟還有要事要辦,這就要轉走了!”
錢行雖然對於陳望故弄玄虛有點不解,還是頷首道:“就是了,隻是眼前薩卡兄身邊沒有隨從,這焦坤還在山穀肆虐,這安全問題?”
薩卡笑道:“這個,錢兄弟大可放心,我自有人手馬上就到。別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呢!”
當下錢行和陳望不再廢話,雙雙一拱手,身形一起,幾個縱越就消失在夜色當中。薩卡微笑著看著兩人離去,笑容凝固在臉上,自言自語道:“奇貨可居!奇貨可居!此次我當為族中立下天大的功勞!我流風一族在瑪雅崛起指日可待!區區幾個翼人又算得了什麼!”
回到天惡海盜團在東方港窩點的錢行不解的向陳望問道:“陳兄!雖然我看不透薩卡這個人,不過總的來說,他對我們沒有惡意,一直是善意對待我們。今晚為何你這麼小心呢”
陳望冷笑道:“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免費的午餐!突然之間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怕是砸暈了你吧?正如你所說,我也看不透薩卡這人,他突然間放棄了幾十億資金拍賣到手的翼人送給你,必有所圖!隻是我怎麼也看不出你什麼時候值這個價錢了呢?他娘的!傷腦筋啊!總之我們沒有摸清薩卡的底細前,不能深信之!”
錢行笑道:“就算他那裏是龍潭虎穴,我又怕何來?有什麼不敢去的!你這麼一說,我也納悶了,就小弟我怕真是沒有這麼大的麵子呢!聽你的總是沒錯!那救回來的女性翼人在哪呢?趕緊帶我去一見!”
陳望笑罵道:“他娘的!你就這麼肯定我們救回來的是那女翼人嗎?難怪今晚你這麼賣命,真是見色忘義,有女翼人在,我這個兄弟你也無所謂了吧?”
錢行老臉一紅,啐道:“你媽媽的!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
“不是像,簡直就是!”
在笑罵中,兩人打開天惡海盜團據點中的一個密道,在昏暗的燈光中,兩人幾經轉折,忽然進入一寬敞的密室,此時密室中正有一人端坐在燈火通明的桌子前。那正是今晚兩人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女翼人,此時的她已經解掉了所有的束縛,恢複自由之身。
錢行驀然止步,那熟悉的甜美的精神磁場撲麵而來,他從中感覺到了女翼人那深深的擔憂。他咳嗽一聲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呢?小弟雖然不才,但是請你不要擔心,你還有那剩下的倆同伴,明天要不是出什麼大的意外,應當可以平安歸來!”
此時那女翼人轉首望來,錢行頓時心神失陷,那女翼人傾國傾城的麵貌在除卻了麵紗之後,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眼前。
隻見女翼人那潔白無暇的臉上的雙眼猶如鑲嵌著兩個藍汪汪的寶石,一眼看不見底,那高挑的鼻梁和彎彎柳葉眉,整個臉型猶如精心雕刻過的完美藝術品。但見明眸皓齒,桃笑李妍,雖然一聲不出,卻出落得猶如曉露芙蓉,那寧靜祥和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禁自慚形穢,攝聲躡足,唯恐驚動了畫中人。
旁邊的陳望喃喃自語道:“都說愛美人不愛江山,古人實不欺我!我都是第二次見到這女性翼人了,還是心神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哎,溫柔鄉總是英雄塚!”
而錢行更是頭一次麵對如此天工造物,一向平穩的心跳此時猶如擂鼓,“撲通,撲通”聲聲入耳,心中已經迷離,手足更是無措。
“兩位英雄!小女子海若。”女翼人輕聲道:“大恩不言謝!若是此次,我們能平安歸去,自當深深記住兩位的恩情!”
猶如天籟之音傳來,頓時驚醒了錢行。他老臉一紅,尷尬的道:“這個海若姑娘真不是凡間女子,請恕小子剛剛的失態。嗬嗬,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