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衫似乎動怒,一劍刺向離憂,抵擋這劍的,是墨焉璃。
縱然墨焉璃受了傷,還是提抗了這一劍,劍指頸項,墨焉璃絲毫不為所動。
“這戲,該收場了,古莫滄。”墨焉璃的字字有力。
“你果然聰慧。”古莫滄一笑,提劍,“你是站在我這麵,還是他那麵?”
“王爺似乎是忘記了一點,我現在,不僅僅是幽冥王的右左使,還是他的幽後。”墨焉璃看了銀魂一眼,慘笑著說著。
“看來,今日,你是非護著這孬種了。”司徒青衫把出劍,“動手吧!”
“你我今日,就來做個了斷。”墨焉璃發功,司徒青衫接招,看似很平常,隻是,那劍刺下之時,本就是一個招式,隻是墨焉璃沒有躲,直刺入右肩。
血,濺了古莫滄的臉上,熱的,帶著絲絲腥氣。
“你為什麼不殺我?殺啊,殺了我啊!”墨焉璃喊出口,衝著司徒青衫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揚手給了司徒青衫一巴掌,她終究還是不如他的心,那樣很,很到可以傷了她。
“下一次,本王絕對不會饒了你。”司徒青衫竟然說著下一次的話。
“司徒青衫,這一劍,算是我還你的,你我的恩情,一筆勾銷,你對我手下留情,我絕不會,你我之間,早晚會有已決生死之戰,紅花教、惜妃暄的性命,不會白白失去。”墨焉璃捂著肩膀。
“隨你,離憂,這一次,本王放過你,下一次,本王絕對不會饒了你。”司徒青衫走到銀魂身旁,“可還能走?”
“還好。”
銀魂勉強站起身,再次倒下去,司徒青衫抱住她,“不能走,別勉強。”
墨焉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人離去,幽冥宮剩下血洗之路。
狐無雙拿出一小瓶,“此藥,可保她三天。”狐無雙盡力了,依舊未能抱住惜妃暄。
離憂抱住惜妃暄,離開了這紛爭之地。
墨焉璃終於倒在地上,失去一切知覺,隻覺得,好累。
風若瑤將莫嫣璃安排在了她落腳的地方,派人暗處保護離憂,以免司徒青衫在出爾反爾。
惜妃暄死在了八角台,死在了離憂的身邊,該說是他的懷裏。
誰家女子有那個孤勇在屍橫遍野的修羅場上活下去,誰家女子有這個魄力背負著他翻崖越嶺的不離不棄,誰家女子手上的玉簫有著這樣刻骨銘心的溫暖?
然而,誰家女子可以承受誓言失約、移情別戀和心狠愛人?誰家女子可以中毒手上還能拚命抱住他的性命?誰家女子能夠經受知己為自己慘死刀下?
是十八歲亭亭玉立的少女?還是二十有三的少婦?是幼年失雙親的女孩?還是愛他如癡的聖女?
到最後,躺在他的懷裏,他隻能許她來生,她卻說著來生不屬於他的話。
來生,她屬於哪個為了她慘死在幽冥宮的布衣,那個衝她一笑的書生,哪個許她來生寵她一世的夫君。
今生無緣,來生她卻不屬於他,是天意弄人,還是陰錯陽差?
“好好愛焉璃,愛她,就是愛我。”到最後,她竟是要他愛著別人,是膩了自己?還是不在乎了?
他將她葬在了梅花樹下,與花瓣為伍,留下那隻玉簫,隻身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