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哈哈哈。”突然陌古梅的失控大笑,那種笑,帶著微微絕望,帶著桃花中的苦澀,帶著荒涼中的孤單,“我陌古梅,怎麼敢跟你動手?你是藥王穀的穀主,你是這裏說話最有權力的那個,你是高高在上的,所以連最起碼的親情,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什麼是絕望?當一個人,在最痛苦的時候,竟然發現連眼淚都是奢侈,那才叫絕望,絕望到,每一句話,都是肝腸寸斷,每一句話,都是痛不欲生。
“我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心甘情願做你的棋子,任由你擺布,這一局,你賭贏了,放了南蘭逸風,你想我嫁,我嫁就是,一切都隨你,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還有著一條命,你想要,也可以隨時收回,等到什麼時候,你覺得我還夠了,不欠你的了,那時候你告訴我,我會自己找一處了無人煙的地方結束自己,但原來生,不在為人。”
什麼是絕望?當一個人,連生都不願意,來世都在今生想好的時候,卻想著生生世世永不為人,絕望到,生無可戀,卻道是死而不得,魂飛無言。
當陌古梅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雖然南蘭逸風不惜自己倒地,爬也要爬在其身邊,最讓人難以相信的,是陌古梅和蹤影,也同時衝了過去,把脈的結果,卻是陌古梅隻有三個月的好活。
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活命,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是悲傷地,對於陌古梅,卻足夠了,她用一生愛上了仇炎滅,用三個月,回報了南蘭逸風的深情,是不是夠了?她自己不知道,但是,憑著她的思想,若是死了,或許也是好的。
所以,才有了接下來的陌古梅大婚,南蘭山莊莊主南蘭逸風同慶的消息,雖然陌古梅不知道,一起的一切,到底源於一個真相,還是源於一個謊言。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所愛的,究竟是源於某一種崇拜,還是源於一個真實的記憶,隻有經曆過人的人才懂得,正如陌古梅,在清醒後的她,就不比在酒醉的她,那樣的隨心所欲。
今日,是陌古梅和南蘭莊主南蘭逸風的大婚之日,那日,曾經傳出,仇門一方霸主,仇炎滅,會攜手妻子聞人夢妝,前來藥王穀祝賀。
那日,陌古梅,為了躲避劍塚獨,曾經在梨園的桃樹下一舞驚鴻,並且在整個藥王穀之上,傳送消息,不在大殿之上,一舞驚鴻。
而恰恰巧的很的是,仇炎滅並沒有攜手妻子聞人夢妝前來,而是聞人夢妝自己前來大殿,“聞人夢妝,拜會穀主,恭祝南蘭山莊莊主跟穀主的大弟子大婚。”
這麵,是禮儀,那麵,是是浮生若夢,人生幾何?仇炎滅在梨花林,見證了陌古梅的一舞傾城。
“你是誰?”嘴裏問著,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都是這樣,口是心非,明明都記著,卻還是假裝的忘記,想著,全世界都要陪著她忘記。
“仇炎滅。”當陌古梅再一次在仇炎滅麵前舞動之時,麵色微紅,猶如三月裏的桃花,“這舞蹈,是我自己自創的,叫做醉灼,是獻給一個我曾經愛過,卻最終,沒有結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