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譽很愛囡囡,從來不把囡囡當成外人,現在蕭子坪要是利用弱小的孩子來威脅蕭子譽,那麼他答應蕭子坪要求的幾率一定會很高。
想到這裏我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了,蕭子坪也太卑鄙了吧?對一個生病的小孩子也下的去手。
我想把這件事情告訴蕭子譽,讓他小心一點,可自己現在手裏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蕭子坪想對女兒出手,那一張名片隻是我的一個合理猜測,從頭到尾,蕭子坪就沒有出現過。
要是貿然把這件事情告訴蕭子譽,說不定還會被人家反汙蔑成挑撥他們兄弟兩人的關係。
我一時有些害怕,害怕蕭子坪就這樣盯上我和孩子,我不想自己和孩子被人當成子彈,成為攻擊蕭子譽軟肋的絕佳武器。
可現在又能怎麼辦呢?我已經卷入了蕭家的家庭紛爭中。
孩子病情本身就不穩定,剛才又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她又發起燒來,這一刻我覺得無助極了。
我怕自己保護不好孩子,醫院畢竟是一個公共場所,蕭子坪的眼線要是在偽裝成一個其他身份的人,我真的很難發現。
可囡囡現在的病情又不允許出院治療,我頓時覺得,這可能是我人生當中,最艱難的時刻了吧?
此刻的我警覺的像是一隻敏感的兔子,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我就緊張不安。
到了晚上,我更是不敢睡,害怕在自己睡著之後,黑衣男子進來搶走我的孩子。
這樣艱難的熬了兩天,我都有些熬不住了,連醫生都說我的臉色越來越差,讓我平時多休息。
他們還勸我,要是我也病倒了,我的孩子就可憐沒人照顧了。
到了第三天,我真的有點撐不住了,大白天昏睡在女兒的病床上。
還是值班的護士見到我,把我從睡夢中叫醒。
我一下子驚醒,還沒分清楚什麼情況,潛意識裏擔心孩子被人偷走,我恐慌的大喊:“不要搶我的孩子!”
護士被我弄的一臉懵逼,她尷尬的衝我笑笑:“我沒想搶你的孩子啊?哎呀,你就是過於緊張了,你看你女兒的病情最近很穩定,你不用太擔心了,放輕鬆點!”
護士笑著給我鼓勵打氣。
我聽了她的話,苦澀的笑了笑,這個護士根本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
我揉了揉疲憊不堪的眼睛,去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特別的憔悴。
心裏麵頓時很不開心,我真的不想卷進蕭子譽家族的家產之爭,我不希望孩子受到傷害,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
想了想之後,我覺得醫院實在是不安全,再這樣熬下去我可能真的會瘋掉的,現在對我來說,唯一安全的地方,隻有家了。
在跟醫生溝通之後,醫生建議我繼續留院觀察,但如果迫不得已想出院,也可以,但是回了家要格外的小心,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
帶孩子回到病房,我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出院,要回家住,隨後我去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