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南下,餓則食野味,渴則飲山泉,如此過去三天,三人已南下千裏有餘。此時正值午時,三人停下了腳步,他們到了南向城。
三人尋了一間茶樓,在三樓窗邊坐下,窗外是一個湖。此時三樓人甚是稀少,隻有寥寥幾桌。隱約可以聽見他們的談論,同城中大多數一樣,談論的是三天前的天地異象。
三人都非等閑之士,自是不被他們所影響,他們更在意手中的茶窗外的景。
湖邊有楊柳排開,有風吹過,柳絮如戀人長發飛舞,湖水不堪褶皺,揉碎了熱烈的陽光。
三人聊了幾個有關琴棋書畫的話題,最後落在了風好閑個人身上。
“風兄,你是說什麼?你隻是一個凡人”康茜張大了小嘴,在清純的容顏上甚是可愛。當真是無法相信眼前這清秀勝女孩,還被長劉海遮了一眼半麵的大男孩隻是一個凡人。雖然他確實也像是一個鄰家男孩,可他能在瞬間同時製住入靈巔峰的自己和蔣婷兩人啊。
“風兄可否告知這是為什麼?”蔣婷優雅的淺嚐一口茶,隻有她才看見茶杯裏是波蕩的。她的笑如三月桃花,動人之感如浪襲來般。
“那是一種手法,叫做截脈,這種手法在近戰上極為有效。一旦被截脈,你們體會過那種感受,不過這是最輕的。這種手法有一個很象形的說法,一截定生死,一截你即我”風好閑一邊喝茶,一邊輕輕開口。他飲茶的姿勢不繁瑣卻頗為養眼,到有清風拂麵之感。
“風兄,小妹還想問一個為什麼”蔣婷一個眼色製止了正欲開口的康茜,立身整理了衣裳,再向著風好閑抱拳道。
如果不知道緣由,自身置於他人之手,這些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麼陰暗,我要出塔是因為我要贏一個人,或者一群人。你們隻是恰逢其會罷了”風好閑眼眉皺了起來,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麼,頓了頓再道“而寒呢,想要我一句話‘他放假了’,至於這是為什麼我忘了,我忘了太多東西”
“至於‘蒼月’,我依稀記得裏麵有我要的東西,我記得的東西實在不多,可能就隻有那一塔的書,和那些麵孔吧”風好閑望著頭上的木板,神情有些莫名的感傷“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風兄你為什麼不修煉”蔣婷似不假思索開口,好似忽又覺得失禮,連忙作揖賠禮道“是小妹愚昧,唐突了,望風兄莫要見怪”
康茜看著蔣婷眼神有些奇怪,這個風好閑奇怪一些她不奇怪,畢竟他是從輝耀城出來的。比如她現在一點不奇怪自己是去接受試煉的,結果成了這番景象。
風家也被稱為瘋家,其家主的號更是為瘋主。
可是蔣婷怎麼也變得奇怪起來。
“‘蒼月’並不排斥修真者,至於為什麼我不修煉,滑天下之大稽。我一直都在修煉,隻是你們不懂罷了”他風好閑自睜眼那一刻起便在塔中,他看見的是無窮無盡的書,他自塔底看到塔頂。這就是他的修行,觀書以養性。
他上一次出塔時,恰逢通靈路開啟。通靈路是一場巨大的試煉,參加這場試煉自是三界最頂尖的新人。在這裏他得到了一個封號,他也有了不得不第三次出塔的理由。
“你沒有靈力啊,唔,你難道是修煉那個什麼截脈去了”康茜把自己的疑惑變成了好奇,其神情煞是可愛。風好閑心道難怪你要把她送到我身邊,可是貴兵啊,梨花可不該如此對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