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之後,劉乘風的乾坤大法已經小有成就,風雷劍法前三招也練得非常熟稔,至於後麵的六招,以他現在的築基修為還不能修煉。
而這時,玄丹穀終於發出了培養丹師的選拔公告,在整個銀月宮都造成了很大的轟動,距離玄丹穀上一次舉行這樣的選拔賽,那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當劉乘風趕到玄丹穀時,玄丹樓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是外門弟子,也有內門弟子,甚至有真靈根的核心弟子出現,不過都不是這一屆入門的,修為最高的已經有金丹境界。
玄丹樓的上空,有幾行碩大的字體虛空浮現,銀鉤鐵畫,氣勢非凡,顯然是以大法力寫就,可以長久的凝聚不散。
劉乘風瞥了一眼,頓時明了,這選拔也是有條件的,骨齡三百以下,修為練氣後期以上,符合條件者,才可以報名參選。
現場人很多,卻很安靜,大家都在排隊,主持報名的有好幾人,修為最高的是一位金丹後期的老者,穿著的黑袍上胸口繡著三個古樸的小丹爐,證明他是一位三品丹師。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外門弟子排成一行,內門弟子又是一行,核心弟子又自成一行,劉乘風默默的排到了外門弟子這邊。
沒多久,又來了十幾人,都是俊美的少男少女,一個個氣度不凡,神采奕奕,最差也是真靈根的核心弟子,都是這一屆入門的,在這裏就如同鶴立雞群,萬分矚目,
他們以天靈根的呂鳳仙、袁騰兩位天驕為首,簇擁而來,如同眾星捧月,現場頓時騷動起來。
“什麼,他們怎麼也來了。”
“以他們的身份想要什麼丹藥沒有,哪裏還需要學煉丹。”
“哎,不知道玄丹穀會招多少人,要是數量不多的話,哪裏還有我們的份。”
……
劉乘風一眼就認出了呂鳳仙這個絕美少女,想起此前被她追殺的狼狽,一股殺意忍不住流露了出來。
殺意一放即收,豈料呂鳳仙竟然好像察覺到了,陡然停下,一偏頭顱,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掃了過來。
劉乘風心中一驚,暗道糟糕,想不到她的神覺居然如此敏銳,這下麻煩大了,趕緊低下頭,舉起手以袖遮麵。
他心中慌亂,一個勁的暗暗祈禱,希望呂鳳仙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可惜祈禱並沒有用,呂鳳仙神情冷冽,蓮步輕移,已經走了過來。
這條隊伍都是外門弟子,平時哪有資格接觸門派的天驕,還是宮主的親傳弟子,許多人都激動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呂鳳仙的容貌身姿,神情仰慕萬分,如癡如醉!
“哼!”
一聲冷哼傳來,盯著呂鳳仙看的眾人頓時心神一震,有幾人甚至身軀搖晃,嘴角竟然溢出了鮮血。是袁騰,他黑發如瀑,身材挺拔修長,眸如點漆,英俊得簡直就是上蒼精心雕刻的傑作。
他氣勢如虹,隻是冷哼一聲而已,竟然讓人受傷吐血,太可怕了!眾人駭然,哪裏還敢盯著呂鳳仙看,連忙低下頭顱,大氣都不敢喘。
呂鳳仙沒有理會,徑直來到劉乘風身邊,上下打量,然後秀眉擰起了。
雖然看不到容貌,但此人身材很像聽了她的秘密又戲耍了她一番的無恥變態,呂鳳仙輕啟紅唇,吐氣如蘭,道:“把手放下來。”
她話語很輕,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勢,劉乘風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對方可是宮主的親傳弟子,背景太大了,自己得罪了她又被認了出來,就算有理也沒人會站在自己這一邊,這下真是麻煩大了,該如何是好?
“該死的家夥,聾了嗎,仙子叫你放下手,你沒聽到嗎?”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孩閃身過來,厲聲嗬斥。
聲音很是稚嫩,甚至有些奶聲奶氣,劉乘風心中又一驚,是王衝天這個小鬼,他原來不是很囂張要將兩位天靈根踩在腳下的嗎,現在怎麼反而幫起呂鳳仙來了。
“在下容貌醜陋,怕唐突了仙子。”劉乘風以袖掩麵,捏著嗓子說道,聲音低沉沙啞,試圖蒙混過關。
全場矚目,都不知道門派的天驕、宮主的親傳弟子,無論天賦還是姿色都達到頂尖的美少女,為何會找一個門外弟子的麻煩,按道理他們應該是一輩子都沒有交集才對啊,不過看劉乘風不敢以貌示人的樣子,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我的話你敢不聽?我呸!”
王衝天雖年幼,戾氣卻很重,對著劉乘風的頭顱,張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出去。
劉乘風大怒,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築基修士,而王衝天這個小鬼還是練氣小修士呢,如此冒犯他,簡直是不知死活。
新仇舊恨之下,他冷哼一聲,一股築基威壓釋放出來,王衝天臉色一白,踉蹌倒退,最後還是沒能站穩,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稚嫩的臉上沾著自己吐出去的唾沫,非常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