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裏,不過是想要看看這些家夥如何耍心機,特別是那名叫做明石的才子。他看得出,這家夥的城府很深。
常說詩人多思慮事,多是心機城府之人,蘇北這下算是沒來錯地方。
既然是走人心路,蘇北也就走上一遭。
“沒想到柳兄隱藏的這麼深,實在是讓我等汗顏。”有人舉杯相碰。
蘇北在石桌上舉起一杯酒:“冒昧前來,有些唐突,先幹為敬。”
爽朗的舉動,讓人眼前一亮。
紈絝歸紈絝,做人倒是挺會的。
世故圓滑的蘇北,很快與這幫公子哥們暢談起來,不時的一句詩詞,每每驚豔四座,讓人刮目相看。
楊小姐在鶯鶯燕燕之中,好似百花鳥一樣矚目,她吃吃笑笑,坐在石椅前,十指相觸桌上古琴。
錚錚古音餘梁三繞,久久不散,聽的人心曠神怡,眾人紛紛讚不絕口。
她收指,目光卻是看向柳應召。
她沒想到,這個紈絝的家夥,竟然會有這樣一麵。
是故意為之,還是本性如此?她的心中猜測。每每發呆時,她總會下意識地回想起蘇北對她讚美的那幾句美言。
這個時候,她的臉色總會出現幾分緋紅。
也許,他並不像傳言中的那樣,整日遊手好閑。她的心中一笑。
一直在關注楊菲菲的明石,雖然被一幫支持他的公子哥圍住,但他的心裏並不好受。因為他注意到,楊菲菲的目光竟然開始注意起柳應召。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端啊!距離他的目標,正在走遠。
雙眼看向柳應召,雖然柳應召身邊的人沒有他多,可是他就是不服。
這家夥的威脅太大,必須要弄點麻煩給他,讓他知難而退,同樣的,也不能過分的得罪他,誰知道這家夥紈絝起來,會不會弄死自己。
明石的雙眼中,陰鬱目光不斷。
蘇北掃了一眼明石,心中冷哼:“一肚子壞水的家夥,敢來找麻煩,我弄死你。”
也在此時,狗腿子和兩名帶刀侍衛氣喘籲籲地來到了荷花亭。
“少爺!少爺,我來了!”狗腿子大喊大叫,擾亂了這裏的姣好氛圍。
楊菲菲微微皺眉,她雖然對柳應召稍微改變了看法,甚至對他有了好感,但是這狗腿的痞子氣,依然不喜。
柳應召轉頭看去,冷淡地說:“沒想到還真來了,一邊呆著去。”他對著三人可一點也不客氣。
狗腿子看了看當下的局勢,他點頭哈腰,與兩名帶刀侍衛退到荷花亭的一角,不敢大聲說話。
明石剛剛要出動,準備吟詩作賦,羞辱柳應召,但見到柳應召的手下過來,心中心虛了幾分。
他在想,如果真的讓柳應召下不了台,自己會不會受到他的報仇?
看柳應召的狗腿子和兩名侍衛的樣子,自己隻怕沒有好果子吃。
他正在猶豫無比。
內心正在做著掙紮的時候,他看向楊菲菲。
卻見楊菲菲的目光看著蘇北,臉上帶著笑意。在那一刻,他的內心忽然做出決斷,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走向蘇北。
其餘人一見,心中知道有好戲看了。
他們雖然說說笑笑,但是也看得清楚,這明石對楊菲菲可是有幾分特殊感覺,這柳應召的忽然出現,算是打攪了明石的計劃。
兩人必定會有摩擦。
“柳兄,正所謂吟詩作賦,沒有詩詞陪伴,怎麼能算詩詞彙呢?”明石走了過去,虛空對著蘇北碰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