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果然是來找蘇北那小滑頭的。”
袁純陽可以輕輕鬆鬆的殺了白畫扇,而他現在確實需要殺人,來穩定自己的焦躁的心態,尤其是這個人還認識小滑頭。
林逸夾在中間非常難受,一來蘇北救過他一命,當然動機不純他自己明白,二來雖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但是他覺得師傅沒有找到雪耳靈芝,也沒必要再大開殺戒了。
師傅要開殺戒,而這位姑娘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白畫扇的氣息確實出現了異常,靈隱山的濃霧濕潤的能掐出一把水來,數九隆冬的濕寒伴隨著洶湧的怨恨,林逸感覺整個山穀都凝固了。
“師傅,她一個小女子,殺了她也沒用,還是放過她這次吧。”林逸替白畫扇求情。
誰知,白畫扇根本不領情,一掌拍在林逸的後背。
林逸被擊出幾米開外,撞在峭壁的石頭上,嘴角掛著一絲鮮血,他完全可以確定,白畫扇已經亂了章法,一個古武玄階的高手,連簡單的偷襲都不能的手,說明它心性大亂,本來就不是他們師徒的對手,以她現在的狀態,分明就是在自殺。
白畫扇確實在自殺,她等了十五年,千山萬水終於知道她和蘇北分別後,在蘇北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找到了讓蘇北恢複童年記憶的方法。可是,萬沒想到,她走到這一步,卻是這樣的結果。
看著一個人比自己還要絕望,袁純陽有一種變態的快樂,放肆的大笑道:“看見你身後的懸崖沒有,蘇北就是從那裏被我踹下去的,哈哈。”
白畫扇不為所動,麵色平靜的朝著袁純陽走去。但凡了解什麼叫憤怒的人,都會明白,當一個人已經憤怒的看不出憤怒的時候,她已經瘋狂了。
精致的匕首劃過袁純陽的胡須,袁純陽單憑負著手,微微側身,就躲過了白畫扇的一擊,冷冷的一笑,不要說心性大亂的她,就算是十個正常的白畫扇,他也不會放在眼裏。
刷刷!幾刀過後,袁純陽如同老貓玩耗子一樣,鄙夷的看著她。
終於,袁純陽懶得玩了,他還是不放棄尋找雪耳靈芝,這是他有生之年晉升天階的唯一途徑,長劍挽起一個劍花,朝著白畫扇撲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白畫扇已經沒有躲避的力氣,靈魂都被抽空的人,根本沒有戰鬥的能力。
叮嚀一聲!
袁純陽的長劍被接住,他緊蹙著眉頭,“楓兒?”
“師傅,您又何苦再得罪人呢。”
“哼,為了個女人你想欺師滅祖!?”
林逸忙說道:“師傅,弟子是為大局著想,您難道沒看出她剛才劍招的出處嗎?”
“哼,用不著你提醒,看不錯的話,她應該是白家朱雀門的丫頭,嗬嗬,五大門派本來和我關係就不怎麼樣,我還怕多得罪幾個人不成。”袁純陽冷笑道,他隻要能找到雪耳靈芝,這五大古武門派又算得了什麼,他殺掉的蘇北自稱是李家中律門,趙狄又是趙家的靈武門,現在白家朱雀門的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來送死,看來這個年還是很熱鬧的。
“師傅,您看在弟子跟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
砰!袁純陽勃然大怒,一腳將林逸踹在腳下,“孽障!”
袁純陽火氣很大,沒找到雪耳靈芝,一個徒弟死了,另一個得意弟子因為一個陌生女人,居然跟自己做對。
林逸還是不夠了解他的師傅,或者說,他在人情世故上心機不夠深。如果他不替白畫扇求情的話,袁純陽還可能放過白畫扇,這一求情,相當於袁純陽此時放了白畫扇,為人師表的臉麵就沒地方放了。
踢暈徒弟後,袁純陽冷冷的看著白畫扇,“長這麼漂亮的女子,我是第一次見。我殺你,不是因為你認識蘇北,也不是因為你是白家的女兒,讓我的徒弟動了凡心,影響他的修行心智,我能擾你?”
說完這句話,袁純陽閃電一般撲向白畫扇,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手裏的劍卷起劍花,居然朝著白畫扇的臉刺了過去,“先毀掉你這張迷惑人心的臉!”
暈厥中卻無力動彈的林逸心中不免有些悲哀,如果因為別人長得漂亮就殺了對方,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純潔如雪的白畫扇,早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不過也不想被這老匹夫殺了,瞥了眼身後,他們說蘇北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對嗎,生不能在一起,死了至少要死在一塊。
隻見,白畫扇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衝出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