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們還是離婚吧,博文我們走,陳小姐我希望你也慢慢的準備好離婚資料,這個門口我們父子這輩子不會再踏進來半步。”
蘇北淡笑看著洪威的背影,要說戴帽子,是你自己給你兒子戴的吧,為了爭奪別人的遺產,洪威也算是不擇手段了。不僅毀了他兒子的一輩子,還留下來一個巨大的笑柄。
更可笑的是,蕭國東今天所敘述的臨時遺囑完全是假的,等到真遺囑麵世的那天,我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蘇北對陳雪菲說:“陳副總臨終前,讓我特別囑咐你,一定要離婚。”
“嗯我知道。”
地上被毆打的張華終於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著他的初戀,還有親生兒子走來。
陳雪菲皺了皺眉頭:“我不想再看到你,否則不用洪威動手,我也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你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不說大話的。”
“雪菲,我,我能抱抱兒子嗎?”
“滾!”
“我現在沒錢……你讓我去哪兒,我剛才聽說你馬上和洪博文離婚了,現在你爸爸又走了,正好沒人能阻擋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砰!
蘇北下腳比洪博文要將就,一個側踢出去後,張華貫穿客廳,飛出門外,跌落在甬道上,而別墅附近的陳家保鏢早就一躍上前,將張華扔上一輛車。
蘇北走到門口,淡淡的說:“給他點生活費,讓這個人永遠不會回到國內。嗬嗬,我這可是在做善事,剛才你也聽到了,你今天單獨走出陳家的大門,洪威的人就會做掉你。”
“噗……謝謝蘇先生……”張華一口氣終於喘上來,落魄的像一條流浪狗一樣被人送出了陳家。
蘇北回到別墅,陳雪菲不到五歲的兒子已經睡著了,蘇北招手示意二樓的保姆帶他上樓。
坐在陳雪菲旁邊,蘇北自己到了杯紅酒,輕輕的在杯子裏搖晃了兩下。忽然陳雪菲的頭躺在他的腿上,揉著太陽穴,微微閉上眼睛。
“蘇北,我真的好累啊。”
“後事已經料理完了,公司也有人管,你還愁什麼?”
陳雪菲皺了皺眉頭說:“我不是個愛錢的人,你應該看得出來。但是我父親打拚一輩子的基業,要是因為我的一樁失敗的婚姻,落到洪威父子手裏,我不甘心,我寧願把錢撒在大街上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蘇北低聲說:“早晚會有峰回路轉的那天,你放心,陳副總那樣精明的人,早已經把你後半輩子安排妥當了。”
“真的嗎?”陳雪菲期待的看著他的眼睛。
蘇北點了點頭,環視了別墅一周,沒有發現監控設備。
陳雪菲知道他的意思,連忙說:“你放心,我家的保鏢和傭人都是經過我父親精挑細選的,不會出錯。”
蘇北不想讓她這幾天寢食難安,但是對於保鏢和保姆,他還是不放心的,要知道洪威在柳寒煙家裏安排了一個鍾嬸,為什麼不會處心積慮的在陳家也安排一個。
陳雪菲很想知道他想說什麼,明白蘇北的顧慮,突然抱住他的肩膀,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近距離接觸後:“說吧,不會有人聽見。”
蘇北深吸了一口氣,有她身上高檔香水的味道,低聲說:“現在不論我說什麼,你都要保持震驚,不僅是今天,不要表現出異常來好嗎?”
“好,我聽你的。”陳雪菲也是女人,當她枕在蘇北寬厚的肩膀上時,真的有些累有些感動,好想就這樣抱著他。
“我說的是無論發生什麼事,哪怕是你突然冒出來一個親弟弟。”
“嗯,哪怕是冒出來一個……”陳雪菲重複到這裏,語氣一頓,咬住蘇北的肩膀,嗚嗚說道:“你什麼意思?”
幾天來,蘇北第一次和她單獨接觸,這才將陳友良彌留之際的五件大事全部告訴她,包括承諾轉讓給自己百分之二十柳氏集團的股份作為酬勞。
別墅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陳雪菲以為在這個世上隻有兒子這個親人,沒想到蘇北突然提到一個叫陳澤凱的男人。
“我有一個弟弟……”陳雪菲木訥的重複到,一行清淚從臉上流了下來。
“陳副總的意思是你們陳家家產的百分之八十都給你弟弟,我不知道這對你是不是公平,不過我隻能按照陳副總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