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境,他必須愛上柳寒煙,這是寒雪死前的遺願,而他終將隻有和柳寒煙成為夫妻。可是他也是個正常人,對薑濤是有好感的,但總不能告訴她我的老婆就是你的董事長吧。
“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回答問題?”薑濤歪在枕頭上。
“嘿嘿誰叫你這麼漂亮,我怕多看幾眼會控製不住自己怎麼辦。”蘇北表麵上笑嗬嗬的,心裏比誰都緊張。
“為什麼要控製自己。”薑濤的一顆心都要被融化了,“從我看見你第一眼就特別討厭你,隨著我們的接觸越來越多,卻控製不住的想你,自從那天你離開我家後,我白天晚上,甚至吃飯上廁所都會沒來由的想到你。如果這是我一廂情願的話,我認了,我想你應該也會時常的想起我對嗎?”
“不對!”
蘇北努力的用呼吸壓製自己的心跳,轉投說:“我跟你說的都是真話,我確實已經結婚了,而且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她。”
薑濤的心猛地被揉了一下,兩行眼淚簌簌的流下來,卻還依然在笑著說:“好男人的完美形象。”
“睡吧,晚安。”蘇北走出一步,閉上了眼睛,轉身忽然壓在床上,看著她說:“聰明漂亮學曆高,我隻能告訴你我對你有好感,但是這種好感如果變成背叛,傷害到的是我老婆我們三個人懂嗎。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懂得取舍和克製。”蘇北在她的臉頰輕輕點了一下,拋下這句話後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這一夜注定是失眠的。
遠在江海的柳寒煙,剛下班就被外麵的禍嚇到了,在她的意識中,安琪兒是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玩得不亦樂乎的女人,剛到傍晚豈不是她活躍的時候,居然來接自己下班。
而後柳寒煙聽到安琪兒是受到蘇北的威脅後,雖然嘴上罵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但心裏還是很溫暖,沒想到蘇北在出差前,還做了這方麵的打算。如果放在以前,柳寒煙堅決不信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陷害自己,但是出了殺手事件後人,讓她獨自睡在家裏,確實有些害怕。
到了深夜,柳寒煙非常想給蘇北打個電話,但是又怕安琪兒笑話自己,也怕蘇北胡思亂想以為自己對他有什麼不良企圖似的。
第二天中午,趙德海安排了一個排場不小的飯局,他在當總監之前,是個跑市場的,別說是江海市,就算是江東省他的人際關係都很廣泛。
飯前喝茶,薑濤和趙德海和事故負責人交流著事故情況,蘇北不驕不躁的品著熱茶,看著茶葉在熱水中升降起落,輕輕吹開茶杯邊的茶葉末,小抿了一口。
“交通事故的起因,據調查來看應該是貴公司的司機打瞌睡,導致了和前一輛砂石料卡車追尾,導致連環相撞,大橋的中段垮塌。”
薑濤皺了皺眉頭說:“給當地交通造成的損失,我們公司法務部門會出麵協調。重點是我們的貨不翼而飛。”
“這個就有些為難我們了,貨我們可以幫助追討,但是現場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具體說出是誰拿了東西。即便是在調查下找到這些村民,或許已經被使用了。”
蘇北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在吃飯的時候,隻是象征性的和他們喝了兩杯酒,悄悄囑咐趙德海,讓他別讓這些人勸薑濤的酒,隨即起身拍了拍臨南倉庫的負責人韓立民的肩膀。
韓立民隨著蘇北出來,兩人在另一個包廂裏要了一壺茶。
“蘇先生,董事長那邊有什麼具體要求沒有?”
蘇北把茶壺推到他的那邊,說:“這件事由我和薑總監負責,你在臨南多久了?”
“我今年剛從總部調過來,大概八個月。”
蘇北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他不清楚臨南的狀況,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問道:“洪總經常來臨南嗎?”
“洪總?”韓立民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在集團高層中,董事長和洪總意見不合,既然蘇北是董事長的人,問到洪威他不想過多的涉入。
韓立民說:“洪總是個大忙人,怎麼會來臨南呢,隻是建廠和有重要事情的時候,來一兩趟,也是和公司高管一起來的,這一點董事長自己也清楚。”
蘇北知道再繼續問下去也是白費勁,問韓立民縣醫院的方向後,自己先去了醫院。
臨南縣醫院急診大樓的台階下,還坐著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麵色蒼白看上去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的樣子,加上天氣的原因,汗水已經浸透了鬢角。
而在陰涼處,幾個小夥子坐在那裏吃著西瓜,他們都是臨南倉庫的管理員,昨晚負責值班,回家睡了一覺後,今天來醫院。他們的同事小賈在車禍中死亡,家屬已經在這裏坐了很久,一直等著公司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