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空氣中,即便是再旺冬陽都還是顯得無力。
懶懶的靠在花架上,對於一年四季都偏冷的青焰國,或許唯一的好處便是不管什麼時節總有花盛開吧!
“小姐!”
“什麼?”
“太子醒了!”春曉無聲的出現在一旁投下一顆悶雷,我抬頭定定的看著她,看她的眼中現在都有些什麼,可惜的是她一直望著一旁的木蘭。
“那更衣吧!我們去皇宮!”
我叫葉淅,家父位居尚書深得現青焰國第六任皇帝青原的信任。青焰國有一國姓“青”,外三大家族:草堂氏&8226;竹氏和葉氏。我自幼與太子青衣定下婚約,算是已定的太子妃,而就在一個月前太子途徑湖邊失足落水現在放傳出他醒來的消息。而我似乎理當去探望的。“是葉小姐啊!您來得正好,太子這會兒正醒著呢!”
“是麼?那多謝公公了,我能進去麼?”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太子剛醒,不便有太多的人來叨擾,您看,您是不是&8226;&8226;&8226;”
我看了一眼曉春,“春曉,你在這裏候著吧!我進去就行!”甩甩衣袖唇邊止不住的彎起一抹竊笑!曉春抬頭看我,看出她眼中含有的一抹黯然,一愣,還是狠下心轉過頭走了進去。“不是說已經醒了麼?怎麼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望著依舊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的青依,不知是走還是留下再等一會兒。陽光透過窗格子照了進來,雖然都是用最好的補藥但終究還是人的身子啊,哪有躺了半個月還不見消瘦的道理?他比以前更白了,一臉的病態真的很讓人擔心。眼光向下望見了他一雙修長的雙手,在心裏長歎一口氣,惋惜著這雙好看的手握著劍已經不知道要去了多少人的性命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臣女葉淅見過太子!”哎&8226;&8226;&8226;一時大意竟然不知道他是裝睡的,慢慢的跪了下來,卻許久的等不到回應,我疑惑的抬起頭來看他,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他有意的要為曉春而&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嗯!起來吧!”見我抬頭看他,他似乎紅了一下臉繼而輕聲的說道!
我困惑的站了起來,歪著頭看他疑惑的見他穿的是一身青衣。
“臣女方才聽說太子前兩日就醒了,而臣女隻是今日才聽到一些風聲&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停住沒有再說下去,沒告訴他,別人還告訴我他失憶了。
“嗯!”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看四周沒有婢女我便急忙上前幫他,很早就知道他長得很美,但以前總是冷冷的很難讓人接近,可現在他對著我笑,總還是感覺少了一點什麼!
“我失憶了!”
“臣女&8226;&8226;&8226;臣女知道了!”
“做個約定好麼?”
“什麼?”
“在我麵前不要再自稱‘臣女’了好麼?”
他對著我笑著,一時間似乎看見那滿庭的香草花都開了。哎&8226;&8226;&8226;昨天不應該答應他的。
被他一時的微笑所蠱惑竟然就這樣答應了下來,事後回想起來才想到這可是一件大不敬之事啊!即便是婚後我也隻能稱他“太子殿下”的。那日回來的路上曉春雖未再說些什麼,隻是眼中的失落與不解卻深深刺了我一下。我知道,她認為一定是我製止了她與太子相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困惑與難受中竟然胡亂答應了竹遙去鏡月府上的事(注:竹遙:當今江湖最大幫派竹樓樓主竹天蕩的次子。草堂鏡月:當朝宰相草堂峻的獨子)可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鏡月,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堆積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淅兒在想些什麼?你一向不愛魚怎麼今天會隨阿遙一起來我這裏?”一襲白衣的草堂微笑著站在我麵前淡淡的說著,眼睛望著我蕩著重重的溫柔。
“一時糊塗不知怎麼就答應了!”獨子一人靠坐在湖邊的亭子裏,而一早說一定會陪我的竹遙卻已經不知蹤影了。
“你&8226;&8226;&8226;你昨日去過太子殿下那裏了!?他還好麼?”
“還好不過&8226;&8226;&8226;你應該也知道的,他失憶了&8226;&8226;&8226;”
“淅兒!”草堂鏡月忽然製止了我接著說下去,我疑惑的看著他。“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以免隔牆有耳。”
我看著他說完這些話,扯了下嘴角,心中忽然很難受“是啊!我忘了呢!”
“以後要記住嗬!他&8226;&8226;&8226;他這樣也好,對大家也許都好!”他轉過頭望著湖裏的魚,臉上露出一絲羨慕,讓我忽然想到“子非魚”的故事:“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知道他在說“太子失憶了,也許對大家來說是一件好事!”真的麼?我懷疑!
忽然一陣風吹過,平靜的湖麵被吹亂了。亂了!其實一切已經亂了!“快去中庭吧!”
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見君和(注:淅兒的哥哥,現任太子伴讀。)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臉還是板著,看來他是越來越不喜歡鏡月了。哥哥總跟在他的身邊,哥哥來了,那他也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