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章、連失兩命(1 / 2)

我叫安木,今年二十七歲,職業是一名醫生。我的爺爺是一個鄉鎮的中醫,我從小在他的身邊長大,耳濡目染所以算是半個中醫,平常的一些小病難不住我。

醫大畢業後就來到了這家市中心醫院,大大小小的做過七十多次手術,從沒有過失敗。但是這兩次的手術,病患接連死在了手術台上。

手術第一次失敗是在上個月,那是一個八旬老人。老人肥胖且百病纏身,高血壓高脂肪、心髒病、糖尿病。他最後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卻拚了命的睜大眼珠子,瘮人的很。當時我也沒有當一回事,見過的病人多了自然也見過各種人。

這種歲數的老人家,我們醫院是不建議做手術的,但是老人家執意要手術,我們也無法拒絕。

打開無影燈,老人在麻醉藥注射後緩緩閉上眼,但幾個小時的搶救卻沒能讓老人再醒來,手術失敗老爺子享年84歲。

老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但是我的心中依舊很過意不去。

因為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手術失敗,對我心理的打擊很大,所以我就請了一星期的假,回到了爺爺的醫館散散心。

一個星期後也就是今天,我回到了醫院就有一場手術等著我,不過這次是一個小手術,替一個八歲小男孩切除腫瘤。

這隻是一個風險很低很低的手術,但是我又失敗了。我的技術和手法沒有任何問題,手術前狀態也調整到了最佳。

但是手術還是失敗了,不僅如此,那個八歲的小孩也因此失去了生命。

在手術失敗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的腦子是空白的,身體是冰涼的,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走出了手術室。

在手術室外等候多時的家屬見到我出來,快步走了過來,孩子的母親問道:“安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我臉色慘白,看著她眼裏的焦急和期待,張了張嘴想要說一聲對不起,但是這三個字就好像是卡在喉嚨裏,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

家屬見我久久不答,臉色大變推開我就往手術室裏闖,很快裏麵就傳來了女人痛哭的聲音,哭的撕心裂肺,猶如杜鵑泣血。

孩子的父親氣衝衝的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他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我,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我剛剛用過的手術刀和剪刀。

我就站在原地,心裏被愧疚填滿,深深的對他鞠了一個躬。

站在邊上的小護士見我傻愣在原地,連忙拉著我的手就跑。家屬拿著手術刀和剪刀在後麵窮追不舍,一邊跑一邊哭,嘴裏不停的罵著髒話。

最後,幾名與我相熟的保安在路口攔下了他,給我製造逃跑的機會。

小護士拉著我跑到醫院門口,氣喘籲籲的說:“安醫生,你先躲一躲吧,這幾天就不要回醫院了。”

要是在平常,我肯定要借著她拉著我手的事調侃幾句,可是現在的我哪有心情,對著她道了一句謝謝就轉身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兩眼無神,滿腦都是剛剛的那場手術。失敗的蹊蹺,小孩死得也詭異。這種小手術成功率極高,而且遠沒有到危及性命的程度。可他為什麼就死了呢?

突然,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頭一看,是一個二十出頭大的毛頭小子,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雙手背在後麵,兩眼上下打量著我。

這個小子我認識,大家都叫他花道士,他從去年開始就天天都扛著一杆旗在這條街上擺攤,自吹自擂的說自己是茅山術士的弟子,最喜歡給年輕的姑娘看手相測姻緣,因此得了“花道士”這個外號。

在我眼裏他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神棍。當然,這世上也許真有大師,但是他絕對不是,不然他怎麼會測不到城管幾時來?

我心中本就一股子煩悶,這小子又擋在我的麵前,正好拿他出氣。

我剛想開口痛罵,就被他搶先了一步,他撩開我額頭上的長劉海,嘴中嘖嘖說道:“這位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氣運不好,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解救你。隻需要……”

你解救我?你特麼早幹嘛去了?

我一手就推開了他,張口就罵:“滾一邊去,從小隻有爺坑別人還沒有別人坑過我!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坑蒙拐騙樣樣會!你這樣的人就是社會的蛀蟲!活的還不如乞丐……”

我對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而且還不帶一個髒字,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麼能說?不過心情算是舒暢了點。

這小子被我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拂手而去的我大罵一聲:“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愚人,三燈滅了一燈,身上有死氣,不是接觸過鬼就是接觸過死人,諸事不順,貧道好心助你,你卻咬我這個呂洞賓,等著倒黴吧!”

我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他的聲音從我的左耳朵進,剛要從右耳朵出時我反應了過來,他說我剛剛接觸過死人與鬼?我渾身就打了個激靈,一直就覺得那小孩死得蹊蹺,難道這神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