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的打趣讓桃子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點頭。
直到看著香草的背影匆忙消失,桃子才向夏繚歌剛剛消失的地方走去,低聲喊著夏繚歌的名字:“夏姐姐,香草姑娘已經離開了,你可以出來了。”
夏繚歌走出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香草的身影,她無所謂的抖了抖肩膀,看來她確實應該防著這些人。
雖然剛剛她不曾看到香草,可是但是聽香草的那些話,就知道香草必定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一個丫鬟尚且如此,那麼主子如何就會可想而知了。
“你來的時辰也不少了,趕緊回去吧,別再讓李嬤嬤抓到你的把柄。”夏繚歌笑著看向桃子,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她現在已經不會再輕而易舉的將別人放在重要的位置,桃子對於她來說隻是能幫助她的人而已。
桃子離開後夏繚歌久坐深思,她的時間不多,她必須保證計劃安全進行,又不被那人發現。
香草回到麗沁園的時候就少了陳嬤嬤一臉諂媚的同驪湘姬說著什麼,香草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陳嬤嬤是夫人的奶娘沒錯,可是她倚老賣老在府中幾乎到了橫著走的情況,驪湘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沒有多懲罰與她,便使得她更加的肆意妄為。
香草和香藥雖然是跟著陳嬤嬤長大的,但是對於陳嬤嬤的做法她們兩個還是極其不讚同的。
遠遠的就看到香草走進,陳嬤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思一動便同驪湘姬說道:“聽說書房新來的丫鬟外貌俏麗,也不知香草剛剛有沒有瞧見那丫鬟。”
不知是不是陳嬤嬤故意所為,香草剛好聽到這番話,她腳步沒有停頓,將書交給驪湘姬,不緊不慢的道:“這倒沒有見過,就是不知嬤嬤您從哪聽的消息,這種沒頭沒腦的消息說給夫人,不是白白讓夫人心煩嗎?”
香草兩句話就讓陳嬤嬤說不出話來,那書房的丫鬟她確實沒有見過,不是是聽別人說過兩句。她剛剛一心想讓香草難辦,倒是沒有想這麼多。
陳嬤嬤白了香草一眼,而後看著驪湘姬麵無表情的容顏,緊張道:“夫人,老奴……”
驪湘姬心中對陳嬤嬤最近的做法有些不滿,可畢竟是奶娘也不想讓她為難,便擺手示意陳嬤嬤先下去。
陳嬤嬤覺得最近自己越發不得驪湘姬的喜愛,總覺得是香草這兩個丫鬟在驪湘姬麵前說了她的壞話,心中對香草的不滿更甚,可又不能當著驪湘姬的麵做些什麼,隻能忿忿不平的退下。
驪湘姬頗為頭疼的扶額,香草急忙上前替驪湘姬按摩,“夫人身體不好就別為那些小事心煩,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來就行,奴婢們定能讓夫人舒心。”
香草的按摩讓驪湘姬舒服不少,她愜意的閉上雙眼,低聲道:“陳嬤嬤年紀大了,做事未免有些糊塗,平日裏還需要你多多費心。”
“夫人言重,夫人的事情就是奴婢們的事情,就算夫人不說,奴婢也會替夫人做好此事。”
香草說完猶豫片刻,驪湘姬輕笑:“有什麼就直說,何必如此猶豫不決。”
“奴婢想說的是陳嬤嬤的事情,老爺的性子夫人也是知曉的,若是陳嬤嬤所作所為傳到老爺耳中,未免會對夫人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陳嬤嬤年紀大了,我準備尋個時間送她去莊園頤養天年,也算是盡了這些年的情意,至於老爺那裏,我也有辦法。”
“希望陳嬤嬤能夠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
“對了,香藥哪裏如何了?”
“香藥還好,就是昨夜裏開始發熱,到現在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香草本有些猶豫,可想想驪湘姬這些年對她們的相待,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香藥的遭遇。
果不其然,驪湘姬皺起眉頭,聲音也有些提高:“算了,把她接出來吧,反正老爺的壽辰將近,府中事情諸多,出來也多一個人幫忙。”
香草自然替香藥高興,她道:“奴婢替香藥謝過夫人。”
“你就去吧,我去歇息片刻。”
香草擔憂香藥,也沒有發現驪湘姬臉上疲憊的樣子,將驪湘姬安排好她就急忙去了後院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