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進屋外都侯著的侍女,然後繼續同繚歌道:“夫人就別打趣奴婢了,剛剛靈溪閣派人來,說是碧竹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同夫人講,讓夫人得空就去一趟靈溪閣。”
繚歌覺得碧竹無非就是談談孩子的事情,也沒有多想,用過早膳就去了靈溪閣。
碧竹一直待在床上還不敢起身,她將睡熟的孩子交給奶娘,正好看到繚歌,“姐姐,你可是來了。”
聽碧竹這語氣好似很急的事情一般,繚歌不禁挑了挑眉頭,她道:“怎麼了?這麼火急火燎的。”
“姐姐聽說玉舒閣的事情了嗎?”
碧竹那一臉的糾結與擔心讓繚歌覺得好笑,“玉舒閣能有什麼事情?難道你還擔心尤氏會出來,再說了,你這不安心在靈溪閣養身子,怎麼還關心這麼多的事情。”
“我這不是擔心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啊,就是整日裏想的太多了,現在沒事在屋裏逗逗兩個小公子多好。”
繚歌說完坐到碧竹身旁,秋月和桃灼剛剛已經離開。
“姐姐,你怎麼還是這麼心寬,那尤氏多可惡你又不是不知道。”碧竹被繚歌這種無所事事的樣子氣到了,坐在床上看著繚歌一臉的糾結。
“行啦,我都明白,隻是王爺想做的事情我們不是也沒辦法拒絕嗎?”
如果不是知道碧竹是一心為了她好,她總會覺得碧竹這麼說話是在諷刺她,再說了她現在對尤氏確實沒什麼感情,就是連恨意都沒有,更別提有想要議論尤氏的心了。
“我當然知道,昨夜王爺在姐姐那裏用膳,本以為會留在姐姐那裏,倒是沒有想到王爺居然從瑤夕閣出來去了玉舒閣,我知道姐姐心寬,隻是這尤氏不是在呼吸和姐姐作對嗎?若是讓旁人知曉,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風言風語。”
碧竹昨日實在是累及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這些話都是秋月告訴她的。
繚歌聽完神色有些微恙,她知道穆洛廷昨日離開了瑤夕閣,但是不曾知道穆洛廷居然去了玉舒閣,雖然覺得尤氏對她已經沒什麼威脅,隻是她心裏依舊會有些別扭。
尤家現在已經敗落,並且抄家滅族,穆洛廷不應該留下尤氏的,可是他偏偏讓尤氏待在玉舒閣,這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碧竹看繚歌一副若有所思,並且看不出她的神色,她喊了兩聲,“姐姐?”
“怎麼了?”繚歌回神有些歉意的看著碧竹。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姐姐究竟是怎麼想的?這漠北可還是要執意前往?”
碧竹眼中皆是關心,漠北是什麼地方她也知道,那裏連年戰亂,繚歌一個弱女子去那裏若是遭遇了什麼,那真是讓人不敢想象的。
繚歌神色晃動,她笑了:“應該會留在王府。”
“那真是太好了,日後就能有姐姐同我相伴了。”繚歌是真的開心,在王府之中也唯有繚歌是她永遠不會爭風吃醋的女人。
碧竹身子還正是虛弱,沒和繚歌說了兩句話就困了,繚歌讓她休息,自己離開了靈溪閣。
穆洛廷用午膳的時間來了瑤夕閣,繚歌隻得陪著穆洛廷用膳。
“今天起來有沒有覺得頭疼?”穆洛廷一臉溫柔的看著繚歌,將繚歌喜歡的飯菜放到繚歌的麵前。
繚歌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覺得穆洛廷今日也是過分的殷勤了,“還好,你不是餓了嗎?趕緊用膳吧。”繚歌說完急忙吃飯,做出一副自己好餓的樣子。
繚歌吃的不多,不一會兒就停下了,她看著穆洛廷,道:“我想見尤氏一麵,很多事情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如果繚歌仔細觀察穆洛廷,那麼她很有可能會看到穆洛廷臉上些許的慌張,隻是還在思考昨夜事情的繚歌並沒有注意過穆洛廷的異樣。
“她最近神誌不清,你還是別去了,省的她發狂傷害了你。”穆洛廷說完將衣袖微微挽起,放到繚歌麵前道:“看到沒有,昨夜我好心好意帶著徐大夫給她看病,她卻不識好歹還傷了我。”
穆洛廷的手腕處確實有一處傷口,看起來倒像是被人給用力抓的。
看清楚的那一刻,繚歌笑道,“說起來都是你有理了,誰知道你有沒有做出讓她過激的事情來。”
穆洛廷問言眼神有些閃躲,繚歌看的有些不仔細,她道:“既然如此我先不去著。”繚歌有一種直覺,總覺得穆洛廷好像在隱瞞了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