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剛剛出去聽說今天早上有一個丫鬟在謝夫人生前的那個院落前暈倒,等那個丫鬟醒來人已經瘋癲了,還一直嚷嚷著鬼之類的。”
這是青禾剛剛去廚房打聽到的事情,因為桃灼最近實在不敢出門,所以這些差事就落到了青禾身上。
桃灼臉上僅有的半絲血色都沒有了,繚歌眉頭緊鎖,她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世間是有鬼的,所以才會更加疑惑。
“可是這一切都很奇怪不是嗎?”
青禾也不相信鬼神之說,她點頭道:“奴婢也是這樣認為,可是現在王府禁止議論這件事情,所以一切都還是奴婢聽到的這些片麵的說法,想要仔細了解卻無人肯告訴奴婢。”
大家議論這些事情都是在背地裏,誰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議論被禁止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在外麵可要小心,可別沒事就往槍口上撞。”繚歌是好奇,可也不是非要知道的,而且這件事情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鑒於王府最近的事情,穆洛廷也很頭疼,尤玉涼一直沒有處理好,最後還隻能他站出來解決這件事情。
是夜,寒風凜然,穆洛廷帶著眾名家丁守在謝眉芷院落的附近,知道東方泛起魚肚白都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穆洛廷等的也有些不耐煩,他冷聲道:“所謂的鬼不過是你們心裏有鬼而已,事到如今想必你們也都清楚了,往後本王若是聽到有人議論此事,那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任誰在這裏等這麼久都會覺得不舒服,更何況還是穆洛廷呢。
穆洛廷說完沒人出聲,現在確屬沒有什麼可以的地方,隻是他日就說不定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穆洛廷才領著人離開,而寂靜的廢墟除了冷風吹過,倒也再沒什麼異樣。
往後的幾日一切如常,也在沒有誰曾經看到過不幹淨的事情,然而就在謝眉芷頭七這天,桃灼一直很奇怪。
繚歌看著桃灼麵色蒼白不已的麵容道:“桃灼,你怎麼這麼奇怪?”
桃灼詭異的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盯著奴婢,所以覺得有些詭異。”
繚歌就覺得桃灼是最近被嚇得太失態,所以也沒有特別在意。
隻是當晚上桃灼的尖叫打破夜晚的寂靜之時,繚歌猛地做起身子,桃灼的尖叫任在繼續,當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卻嘎然而止。
繚歌心中忽然覺得不安,急忙披著外衣往桃灼的房間走去。
當繚歌剛剛走出門外突然刮起一陣風,繚歌不禁緊了緊衣服,抬眼間似乎看到一個白影一飄而過,她沒有多想而是徑直去了桃灼房間。
青禾正在掐桃灼的人中,身上的中衣鬆垮垮的在身上,瞧見繚歌來了道:“也不知道桃灼姐怎麼了,尖叫之後忽然就昏了過去,奴婢怎麼喊都喊不醒。”
繚歌這個時候突然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身影,心中的那個疑慮更加的嚴重了,“剛剛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白影,你說是不是桃灼看到了?”
“奴婢剛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青禾是剛剛睡覺的時候被桃灼吵醒的所以什麼都沒有看到。
桃灼還沒有清醒的跡象,繚歌便坐在一旁,青禾亦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桃灼。
“夫人,或許您說的對,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搗亂。”
“但就是不知道是誰,而且他的目標好像是咱們瑤夕閣,前些日子的事情怕也隻是一個鋪墊,現在她終於要開始行動了。”
繚歌眸光暗沉,一切的事情在腦海中慢慢形成,仔細想想好像一切都突然變得合理起來。
“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等到天亮了我就去王爺那裏走一趟。”這件事情也隻有穆洛廷能夠幫她了。
這件事情倒是可憐了桃灼,平白無故被嚇成這樣。
“奴婢明白,隻是桃灼姐應該怎麼辦?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擔心。”青禾有些心疼桃灼,如果真的是有人搗亂,她定然不會讓那人好過。
繚歌也挺頭疼桃灼的,以前沒發現她膽子這麼小,“桃灼這裏等她醒來告訴她,不然整日大呼小叫,我看著咱們是睡不好覺了。”
桃灼這一昏迷直接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青禾一直在旁邊守著她,繚歌去玉舒閣請安還沒有回來。
桃灼剛剛醒來十分警惕的看著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才掀開被子宛若驚弓之鳥一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