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歌的話裏帶著落寞,明明不該輪到她的事情,卻突然到了她的身上,她試圖反抗,可是沒用。
“緋歌,我都聽王爺說了,也聽說程子邱一路追隨你到了淮東。”
本來就滿眼落寞的夏緋歌,她聽到這樣的話眼中的落寞更甚,“姐姐,其實我不怨恨夏家的任何一個人,隻能說我和程大哥有緣無分,現在我已經進了王府,此生大概和程大哥沒有可能,可是我心疼他。”
大概是情深至極,夏緋歌瞬間熱淚盈眶。
繚歌看的心酸,她也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夏緋歌現在心裏的無助與難過,她將夏緋歌抱住,“緋歌,姐姐都明白,但你要堅強,要想辦法讓他離開,不然他一直留在淮東也不是個事情。”
夏緋歌趴在繚歌肩頭哭泣,“我都明白,可是我現在根本就見不了他。”
將夏緋歌推開,繚歌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緋歌,你信不信我?”
“我自然是信得過姐姐。”
拉著夏緋歌坐到一旁,繚歌拿出手帕擦去她的淚痕,“緋歌,今日王爺來我這裏無意間透露一件事情,你知道為什麼王爺知曉此事會無動於衷,甚至會主動告訴你和他有關的事情?”
夏緋歌不是愚鈍之人,隻是女人一旦遇到愛情都暈頭轉向,她搖了搖頭。
繚歌繼續道:“王爺是想利用你得到程子邱手中的金錢和人脈,不然為什麼王爺遲遲不動你?更對程子邱的事情睜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知道程子邱不是愚蠢之人,等程子邱c察覺此事,他定然會主動找到王爺。”
夏緋歌聽完一臉的驚訝,“可是程大哥在江南還算的上是小有名堂,可在淮東之地根本沒有半分的權利。”
“王爺看上的不止程子邱的金錢,還有他的才華,年紀輕輕便白手起家,這種人物在北漢境內出現過的屈指可數。”繚歌耐心的給夏緋歌分析其中的厲害,她沒說一句,夏緋歌心中就多了一份的緊張。
關心則亂,夏緋歌根本沒有細想,“姐姐,那我該怎麼辦?程大哥他還在淮東呢,他越是在這裏待上一日,那麼他的處境豈不是就更加的危險?”
看著驚慌失措的夏緋歌,繚歌也有些心疼,“緋歌,如果給你選擇,那麼你是願意一輩子留在王府這一方天地之中,還是願意讓程子邱散盡金錢帶你遠走高飛?”
夏緋歌問言有些猶豫,她當然希望和程子邱遠走高飛,可是如果程子邱散盡金錢,那麼她這輩子都會良心難安的。
可若是讓她留在王府,那麼她真的會瘋的。
但兩者選其一,夏緋歌願意一直留在王府之中,最起碼這樣程子邱還能擁有他自己的東西,“我願意選擇永遠留在王府之內,我沒有關係,程大哥不一樣,他是男人,他應該擁有自己的驕傲,而不是被我拖累,那樣即使我們一起離開,我也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繚歌憐惜的看著夏緋歌,“緋歌,你錯了,王府後庭不適合你,你留在這裏也隻會空度餘生,難道你希望自己活在遺憾之中?”
夏緋歌並不是不心動,隻是她擁有自己的原則,“姐姐,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夏緋歌說完跌跌撞撞的起身,繚歌還沒有來得及阻攔,她就已經離開。
繚歌怔怔的望著夏緋歌的背影,“對不起緋歌,你願意留在這裏,可是我不舍的你留在這裏,既然在淮東相遇,那麼就是上天在讓我幫助你,這件事情我不能等著你去找程子邱。”
“或許你以後怨恨我,可是這次我意已決。”
桃灼走進屋內時一直回頭,繚歌回神看著她,“你怎麼了?”
“奴婢剛剛好像看到夏夫人哭著離開的,還以為是被夫人你給罵哭的呢。”
“你少貧。”無視桃灼討好的笑意,繚歌道:“王爺離開了嗎?”
“是啊,剛剛從碧竹那裏離開,就直接出府,聽說軍營那裏好像出了什麼事情,估計這兩天王爺都會留在軍營。”桃灼一邊回答一邊做事,最後回頭看向繚歌:“夫人找王爺可是有事?”
繚歌突然想起穆洛廷吩咐的那句,也就是說她可以將身份坦白告訴桃灼,她道:“桃灼,你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