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夏氏給王妃請安。”夏緋歌恭敬的行禮。
尤玉涼這才回神,“趕緊起來,日後就是自家姐妹,大家一起服侍王爺,何須如此多禮。”
昨夜王爺去了流光台,結果卻在半個時辰都不到就回了昀寰庭,然後去了她的玉舒閣,所以她現在覺得這個夏夫人似乎還不錯。
夏緋歌起身後安靜的站在那裏,尤玉涼這才為她介紹其他的人,“這邊是側妃歌瑤夫人,然後其次是妾室裴夫人,對麵是妾室謝夫人。”
當尤玉涼看到宋卿卿,夏緋歌依舊有些震撼的看著繚歌,卻在看到了繚歌那個陌生的眼神後急忙看向宋卿卿。因為時間很短,倒也沒有人注意到夏緋歌的不妥。
尤玉涼介紹到宋卿卿稍作停頓,然後道:“這是王爺昨日剛剛封的妾室宋夫人。”
宋卿卿本來自信的笑容有些奔潰,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尤玉涼,她本以為自己最起碼也是個側妃的,怎麼會成了妾室。
尤玉涼就好像看不到她的神色一般,她望著夏緋歌道:“你可明白了。”
夏緋歌乖巧的點了點頭,“妾身明白,多謝王妃指導。”
繚歌借著低頭的姿勢掩蓋住自己眼中的神情,等到抬頭之時已經麵色平靜至極,尤玉涼卻突然道:“從剛剛第一眼看到夏夫人,就覺得同歌瑤夫人長的有那麼三四分的相似,特別是眉眼之中的那股子氣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歌瑤夫人會是夏夫人的姐姐呢。”
夏緋歌像是有些無措,她看了看繚歌,又同尤玉涼道:“大概可能是巧合吧,妾身家中確實是有幾名姐妹,隻可是妹妹們都待字閨中,唯有嫡姐兩年前嫁到茂陵的世子府,不久前已經香消玉殞。”
尤玉涼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你那嫡姐倒是可惜。”
初來匝道,夏緋歌又不曾見過繚歌,便真的以為麵前的歌瑤夫人與病逝的嫡姐並非一人,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不過妾身嫡姐倒和歌瑤夫人有些相似之處。”
話多了是非也多,夏緋歌並沒有說出歌瑤夫人與嫡姐十分相似的話來,畢竟這裏不是江南夏家,很有可能她的一句話留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本來繚歌的心已經吊到嗓子眼了,沒有想到夏緋歌倒是沒有全盤托出,不然以尤玉涼那樣的性子,她定然會心有疑惑,那麼此事也會被她調查的一清二楚。
尤玉涼倒也沒有懷疑,謝眉芷倒是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好像所有的巧合都被咱們王府給趕上了,就連宋妹妹都長的特別像別人呢,現在夏妹妹又同歌瑤夫人略有相似。”
謝眉芷話音一落,尤玉涼就狠狠瞪了她一眼,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直沉默不語的繚歌開口道:“謝妹妹好像是話裏有話呢,倒不知長的一樣是否得罪了謝妹妹呢?”
繚歌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夏緋歌耳中,夏緋歌眼中閃過驚訝和疑惑。驚訝是這個聲音和繚歌簡直也是一模一樣,疑惑是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歌瑤夫人,究竟是誰。
尤玉涼在一旁冷笑,謝眉芷這個脾氣,她早就該收拾她了,若不是看在對她還有用的份上,她早就將謝眉芷除掉了。
“歌瑤夫人真是愛說笑,妾身不過是說出心中的疑惑而已。”謝眉芷看尤玉涼對她的請求不理不睬,隻能硬著頭皮去回複繚歌。
繚歌冷笑,“妾身倒還以為來了王府這麼久,各位妹妹已經清楚妾身的姓名了呢。”
在淮東王府的身份是穆洛廷替她捏造的,所以繚歌很不不擔心會被她們看破,“當初妾身被王爺所救,因為家中並無親人,所以才來了淮東王府,至於家中姐妹,並無一人,而且妾身乃是歌氏阿瑤,並非是同夏妹妹一般姓夏。”
繚歌說完看著謝眉芷,“謝妹妹可要記好了,別日後喊錯了人,白白讓別人賺了便宜。”她說完若有所思的看著夏緋歌,這下旁人也明白了繚歌話裏的意思。
謝眉芷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尤玉涼見狀也不能讓繚歌太過分,就道:“行了行了,謝妹妹沒有眼力勁兒的事情各位妹妹都是知曉的,所以歌瑤妹妹就別同她一般見識,也省的氣到自己。”
尤玉涼其實是在諷刺繚歌,繚歌聽出她的意思不禁笑了,“看來還是王妃最關心妾身,不過妾身又怎會同謝妹妹一般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