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府中流言(1 / 2)

繚歌不想就在這裏聽他們討論,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掙脫穆洛廷的懷抱:“王爺,王妃所言甚是,妾身不過隻是一名未冊封的側室,若是貿然出現在祭祀大禮,恐怕會惹城中子民不滿。”

穆洛廷眼神幽暗,剛剛他還在同繚歌商議此事,繚歌聲稱會相助於他。

尤氏的突然闖入在他們的控製範圍之內,隻是沒有想到尤氏居然會當著他的麵打了繚歌。

繚歌心中苦澀,想想自己擺脫不了棋子的命運就覺得心中極其難受,她生怕就在這裏失態,不待穆洛廷回答她又道:“王爺同王妃議事,妾身不便久留,就先告退。”

躲過穆洛廷欲拉著自己的手,繚歌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穆洛廷心中繚歌是受了委屈,他看向尤玉涼的麵色極其隱晦:“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冰冷的聲音讓尤玉涼心中一驚,她望著穆洛廷眼眸之中神色忽明忽暗:“並無,隻是祭祀大禮實在重要,臣妾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爺做出不可挽留的事情。”

穆洛廷突感身心疲憊,他轉身背對尤玉涼:“行了,你退下吧。”

尤玉涼欲說還休,卻終究因為心中有所顧慮沒有說出,她無聲的點了點頭。即使穆洛廷看不到,她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退下。

直到身後傳出關門的聲音,穆洛廷才轉身。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去為難尤玉涼,隻是尤玉涼先放棄了他,從而選擇了尤氏一族。

繚歌坐在銅陵之前,杯尤玉涼打的右臉頰已經紅腫一片,兩道觸目驚心的抓傷尤其的醒目。繚歌伸手輕輕觸碰,隻見鏡中女子緊緊皺眉。

這個尤氏,下手可真夠狠的,她這張臉可是險些毀容。

繚歌眼睛有些紅腫,剛剛尤玉涼那巴掌不禁讓她險些毀容,還讓她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情。

尤玉涼是尤氏一族的棋子,為的就是牽連穆洛廷。

而她同尤玉涼是多麼的相似,她也是夏家的棋子,無用了被為棄子。可笑的是,她從未擺脫過棋子的命運,無論是在世子府,還是在淮東王府,從來隻是別人掌控她的命運。

繚歌一雙纖纖玉手放在桌子上,她微微閉上眼眸,遮住眼中一片波濤洶湧。她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她的命運在將來隻有自己能夠掌控!

碧竹端著清水從外走來之時,繚歌剛好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絲毫沒有剛剛野心勃勃的樣子。

碧竹將木盆放下,從出一塊幹淨的錦帕在水中浸濕,然後一臉心疼的為繚歌擦著受傷的臉頰。

“這水中奴婢放了治療外傷的藥水,所以可能會有些疼,夫人您盡量忍忍。”

碧竹一邊小心翼翼的替繚歌擦臉,一邊在心中誹謗尤玉涼,怎麼下這麼狠的手?還有,明明王爺也在,為何就不阻攔王妃?

繚歌靜靜不言,碧竹心中甚是擔憂,她放下錦帕拿出骨瓷小瓶。

就在此刻門外無聲無息的走進一人,碧竹有些驚訝的望著來人,她將手中的骨瓷小瓶交給來人,有些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離開。

穆洛廷望著繚歌有些單薄的背影,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短短幾日,就連他的心腹都向著她了。

將骨瓷小瓶中的藥膏取出些許,穆洛廷走到繚歌身後欲為她上藥。

穆洛廷還沒有靠近繚歌的臉頰,繚歌淡淡道:“行了碧竹,我沒這麼金貴,這藥就不用上了。”

“生氣了?”穆洛廷的動作沒有停下,他幾近溫柔的在繚歌臉上塗抹藥膏。

繚歌初聞他的聲音有些驚訝,卻還是鎮定的微微側頭。穆洛廷神色極其溫柔,眼中的柔情似水,如果不是繚歌心知自己在穆洛廷心中的地位,恐怕會被這溫柔至極的神態所吸引。

低垂的眼瞼遮擋住一切不合時宜的情緒,繚歌聲音微弱:“生氣?不,我隻怪自己不夠強大。”

繚歌好似話中有話,穆洛廷頗有一番深意的望著她,總覺得繚歌似乎意有所指。

“有本王在,盡保你一切平安。”

穆洛廷的話明顯的底氣不足,繚歌臉頰之上的紅腫還十分的刺眼,他卻說盡量護她平安,若是平安又豈會被她人所欺負。

在穆洛廷看不到的地方,繚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事已至此,他穆洛廷說出這樣的話居然不怕閃到舌頭。

繚歌緩緩伸手覆在受傷的臉頰之上,穆洛廷無意間透過銅陵發覺繚歌嘴角幾近消失的冷笑,他忽然覺得內心極致的沉痛,繚歌不信任他也是情理之中。

穆洛廷卻在忽然之間想起自己的目的,自己原本靠近繚歌的目的,他麵色漸冷,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控製的範圍,這種情況他極其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