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徊問言憤怒不已,夏徊望著夏父,他眼中全都是失望:“父親,妹妹她還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商量著在易家送女,妹妹泉下有知怎能心安?”
夏父怒視夏徊:“你以為我心裏不難受?隻是夏家必須這麼做!”
夏父又想起當時夏嬈歌的事情,他聲音柔和許多:“當初繚歌失蹤我也著急,那是我的女兒,可是夏家怎麼辦?我不隻是一個父親,我還是一個家主,夏家所有的希望都在這我身上,所以我必須要往世子府送去嬈歌。”
夏家的難處夏徊何嚐不知,隻是他不忍心看到妹妹難過,即便是妹妹已經去世。
“我也知道你怪我,你母親和繚歌都怪我,但是我不奢求你們體諒我,隻希望你們別在背後搗亂。”
望著夏父日漸滄桑的麵容,夏徊也知道確實是為難他,他沉默不語。
“你妹妹頤歌再過月餘就要及笄……”
“不行,父親頤歌不能去易家,我現在隻有她一個妹妹,父親舍得我可舍不得。”
夏父還沒有說完就被夏徊打斷,夏父沒有生氣,他在也隻是試探一下夏徊口風。
夏徊是府中長子,一母同胞的也就兩個妹妹,一是繚歌一是頤歌,至於其他庶出的,夏徊雖然不苛待,但卻從未承認過那是自己的妹妹。
“行了,你下去吧。”夏父破微信無力,頤歌怕是不能動,不然隻是自己這個倔強的兒子都不好打發,隻能從庶出的女兒裏麵挑了。
翌日,繚歌早起來到玉舒閣,可是裴柔和謝眉芷好像是商量好的,等繚歌到的時候已經等候多時。
尤玉涼本來同她們有說有笑,瞧到繚歌麵色垮了下去。
“歌瑤妹妹可是身子還不大好,這已經都快日上三竿了。”
其實不過剛剛過辰時半刻鍾,也就尤玉涼將話說的這麼厲害。
繚歌哪裏敢反駁,她急忙賠禮道歉:“今日是妾身遲了,還請王妃責罰。”
其實這話也不過就是這麼一說,偏偏尤玉涼居然當真:“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妹妹也知道了自己的錯,本妃自然不會過於責罰,不如妹妹就去院中跪上一個時辰可好?”
繚歌臉上的笑意幾乎快要僵硬:“妾身領命。”
現在天氣越發的熱,雖然剛剛辰時外麵太陽還好,若是等會兒便是熱的讓人心慌,若是真在外麵跪上一個時辰,人一定是會中暑的。
碧竹想要求尤玉涼,卻被繚歌及時拉著。
繚歌離開後尤玉涼冷笑:“不過是個小小的側室,還真以為本事能大的上天,隻要本妃一日不死,她便一直隻能是側妃!”
謝眉芷諂媚的附和道:“王妃說的甚是,妾身瞧著這個歌瑤夫人怕是得意不了多久。”
尤玉涼最喜歡聽的大概就是這樣的話,她麵色緩和不少,便同她們繼續交談。
而院中的繚歌已經跪下,碧竹想要陪她,卻被她阻攔。
其實繚歌有自己的打算,她越發的覺得每日請安實在是痛苦,每次都要早早的起床。今日尤玉涼想要懲罰她,那麼她便將將計就計,就意思意思的跪上片刻,屆時再讓碧竹去請穆洛廷。
等到第二日,她就借口腿傷了,可不又是幾日不用請安?
碧竹被繚歌阻攔,她瞧著繚歌跪在地上甚是心疼,可也不能違背繚歌的意願,隻能安靜的守在繚歌身後。
繚歌跪的不到半個時辰就覺得腿麻了,她抬頭看了看烈日,想著也差不多了。
碧竹一路走的飛快,為的就是趕緊將穆洛廷請到玉舒閣。剛剛她奇怪為何不讓她跪,現在想想倒是明白了繚歌的意思,恐怕是擔心碧竹跪下,等會兒無人去告知穆洛廷。
繚歌算著時間,等覺得穆洛廷差不多快要到來,她便裝出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跪在院中。
繚歌單薄的背影刺痛了穆洛廷的眼睛,他大步走向繚歌,二話不說便拉起繚歌。
“王爺不可,王妃責罰妾身不尊禮儀,現在不過還不到半個時辰,妾身一定要跪上一個時辰方可。”繚歌掙紮著不要起身,穆洛廷一時大意險些將繚歌摔到地上。
穆洛廷哪裏允許繚歌拒絕,再說他豈能不知繚歌是在演戲,他彎腰將繚歌抱起,這樣繚歌隻能乖乖的待在他懷中。
“王爺。”
在穆洛廷和繚歌爭執之時尤玉涼已經聞聲走出,她站在台階之上望著穆洛廷,眼中光芒暗淡遠遠的也也瞧不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