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歌就知道尤玉涼會借此機會為難與她,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梅靈將滾燙的一盞茶交給她時,她還是沒能忍住那灼燒的熱感。
“啊!”
繚歌慘叫一聲,等碧竹查看之時,那盞茶已經順著繚歌的手背澆下去。
碧竹心疼的看著繚歌通紅的手背,她怒視梅靈:“梅靈,你怎麼回事,奉茶的茶水豈能用開水?”
梅靈和碧竹一向不和,自然不會忍受碧竹如此:“王妃最近受了寒,大夫說不能食用冷寒之物,所以這盞熱茶也是為了王妃著想,再說了奴婢都能忍受,歌瑤夫人怎麼不能?”
確實,剛剛梅靈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她居然能麵不改色的端著那盞熱茶。
尤玉涼自然不會替繚歌說話,她臉上掛著嘲笑:“本妃瞧著這茶水不燙,怎麼妹妹就如此嬌氣?”
手背刺痛的感覺讓繚歌額頭滲出冷汗,她道:“讓王妃見笑,這茶水確實是妾身不小心打翻的,和梅靈並沒有什麼關係。”
繚歌說完用沒受傷的右手拉了拉碧竹的衣袖,碧竹自然心中不滿,可是隻能退到繚歌身後。
尤玉涼自然不懂的憐香惜玉,她吩咐梅靈再端杯茶,看來今日的奉茶尤玉涼是鐵了心的。
所幸第二杯茶沒有問題,繚歌極其順利的奉茶成功。
奉茶之後尤玉涼還不願放人,繚歌最後忍無可忍提出了告退。
繚歌回到瑤夕閣就讓碧竹去取藥,手背火辣辣的刺痛真是難受,剛剛尤玉涼是成心要給她難受。
碧竹取來燙傷藥急忙給繚歌塗上,隻是那手背已經被燙傷,碧竹盡管已經十分小心,但是還是讓繚歌十分疼痛。
穆洛廷到瑤夕閣的時候,碧竹還在給繚歌上藥。
繚歌白嫩的手背多了一片通紅的印子,穆洛廷覺得心中不妙:“這是怎麼回事?”
碧竹正好塗完藥,繚歌鬱鬱的收回手:“怎麼回事?都是你那個好王妃幹的事情,你瞧瞧都把我的手燙成什麼樣子了。”
穆洛廷也是有些愧疚,畢竟繚歌現在這個處境是他逼出來的。
“碧竹,去將雪肌膏取來。”
雪肌膏是治療外傷極好的藥物,並且不會留下疤痕。
碧竹以前在穆洛廷那裏伺候,自然知道穆洛廷那有雪肌膏,隻是沒有穆洛廷的吩咐她也不敢去取。
碧竹得了命令急忙離開,雖然她剛剛伺候繚歌,可是就挺心疼繚歌,所以做事也多了幾分認真。
在淮東王府待了幾日,繚歌便覺得在世子府的那些日子真是幸福。
以往世子府沒有主母,所以她們這些侍妾也不用去每日早起請安,可是淮東王府不同。尤玉涼身為主母,繚歌每天都要辰時準時去向尤玉涼請安,並且是不是的承受尤玉涼的為難。
天氣越來越熱,等繚歌手上的傷痕剛好,裴柔就提議去遊湖。
淮東王府有個很大的人工湖,府中的夫人們最愛去那裏遊湖,特別是在荷花盛開之時。
現在還未到盛夏,湖內的荷花並未完全盛開,隻有個別荷花剛有花苞。
裴柔提議的時候繚歌心中一驚,怎麼就覺得裴柔好像在給尤玉涼出謀劃策,為的就是怎麼趁機除去她。
謝眉芷和裴柔可相當於尤玉涼的左膀右臂,前些日子沒有出現隻是真的生病,現在身子剛剛好,就等不及想要除去繚歌。
裴柔聲音剛落,謝眉芷就道:“裴姐姐說的對,現在去遊湖正是最好的機會,天氣不熱不冷,而且還有風景可賞。”
“既然妹妹們有這麼好的雅致,本妃也就陪你們一起去瞧瞧。”尤玉涼心情倒是極好。
繚歌在一旁隻想盡力讓她們忽視自己,可是還是被謝眉芷給拉了出來。
謝眉芷笑的極其溫暖:“歌瑤姐姐,不如你也同我們一起前去。”
這王侯將相的後庭可是最精彩的地方,謝眉芷和裴柔明明比繚歌大上幾歲,可是還是不得不喊繚歌姐姐。
繚歌也不客氣,她沒有對這個稱呼做出表態,而是想要拒絕謝眉芷。
可繚歌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裴柔道:“歌瑤姐姐自然願意,況且王妃都去,歌瑤姐姐若是不去,恐怕不太妥當。”
繚歌心中叫苦連天,她可是不會水的,若是等會兒出了什麼意外,她連自救的辦法都沒有。
尤玉涼冷冷望著繚歌,那一雙鳳眸讓繚歌猛然一驚,總覺得好像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碧竹輕輕推了推繚歌,繚歌急忙回神:“反正也是無事,不如一起前去。”
既然事已到此,她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