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絨衣將軍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看起來倒是個和善之人。
絨衣將軍是穆洛廷手下最得力的幹將曾閣,曾閣瞧著繚歌如此不禁笑出了聲:“夏姑娘,莫非不認得在下了?”
雖然距離那段被綁架的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但是繚歌依稀還是能記得曾閣,剛剛隻是因為沒有看清楚,如果看清楚了打死她都不會說自己是從茂陵方向而來。
“原來是你。”
“正是在下。”曾閣笑的詭異,讓繚歌心生忐忑。
繚歌瞧了瞧四周,差不多路人已經走開,她道:“將軍,雖然敘舊是好,但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如以後有機會再敘舊?”
繚歌說完就向渡口走去,可是那些士兵已經將她圍起,沒有曾閣開口她自然走不出去。
曾閣揮了揮手,一輛琳琅滿目的馬車緩緩駛來,玉佩撞擊聲音讓繚歌覺得心煩意亂。
既然遇到了繚歌,曾閣自然不會放過繚歌:“夏姑娘,在下知曉夏姑娘事情很多,隻是淮東王自從上次分別便心心念著夏姑娘,不如夏姑娘陪在下走一趟可好?”
如果可以,繚歌隻想拒絕。
可是對方這麼多的士兵,她真是插翅難逃。
看看近在咫尺的渡口,繚歌不甘心的坐上了去淮東王府的馬車。
淮東王府距離渡口不遠,可繚歌卻希望這條路能夠在長些,她隻希望可以永遠不到淮東王府。但是最好是在途中遇到什麼,然後給她能夠逃跑的機會。
可是繚歌失望了,直到淮東王府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更沒有能讓她逃跑的機會。
繚歌本以為會立刻見到穆洛廷,誰知道曾閣將她帶到一個院子,繚歌進了院子就沒有成功逃出來,因為門口被曾閣放了兩個侍衛。
繚歌自然生氣,她坐在院子中不肯進屋。
碧竹是被派來伺候繚歌的,她一身碧色衣物,和普通的丫鬟看起來有些不同。
碧竹長的很平凡,甚至不如薇兒的容顏,可是她卻給人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碧竹自然勸繚歌,可是繚歌不聽勸。
“姑娘,你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去休息,王爺今早就出府,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繚歌問言有種一直被監視的感覺,怎麼淮東王府的人怎知她舟車勞頓?
繚歌自然想不到,隻是都覺得自己簡直是杯弓蛇影,一驚一乍。
碧竹大概能體會繚歌的心情,她隻得吩咐一旁的丫鬟去換熱水,雖然已是初夏,可疲憊的時候也隻有熱水能夠解乏。
結果繚歌沒將穆洛廷等來,卻讓自己等的病倒。
繚歌昏迷的時候碧竹並沒有驚慌,這是她預料之中,從她第一眼看到繚歌就知道繚歌極其疲憊,偏偏繚歌還不願休息,結果慢慢放鬆後就昏倒了。
碧竹讓人去請大夫,自己將繚歌抱會屋內。
大夫離開後穆洛廷才到,穆洛廷望著繚歌,他皺眉望著碧竹:“這是怎麼回事?”
碧竹從小就跟著穆洛廷,自然不會怕了穆洛廷她道:“大夫說疲憊過度,隻是太累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穆洛廷好像很忙,他了解了繚歌的事情就急著離開,離開之前隻來得及吩咐碧竹:“人若是醒了就告訴本王一聲,本王再來看她。”
玉舒閣。
猶玉涼正在塗蔻丹,她身旁的大丫鬟梅靈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嬌豔的紅玫瑰被梅靈做成塗蔻丹的主要東西,猶玉涼最愛的就是玫瑰香。
等猶玉涼十個手指都塗好,她舉起手笑道:“梅靈的手藝真是越發的好,看來我要給梅靈在城裏來個小鋪,說不定這梅靈能為我賺上許多錢財。”
梅靈膚色極白,她恭敬道:“王妃莫要打趣奴婢,奴婢心中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王妃就別打趣奴婢了。”
猶玉涼點頭,隻顧著研究自己新做的蔻丹去了。
門外疾步走來一小丫鬟,那小丫鬟附在梅靈耳邊輕語,隻見梅靈眉頭越皺越深。
猶玉涼狀似不經意問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瞧你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王妃,恐怕這次真的是大敵當前的事情,聽說剛剛曾閣將軍帶進府內一名女子,那女子直接入住瑤夕閣,而且剛進去就病倒,王爺剛剛回到王府就去了瑤夕閣。”
猶玉涼麵色平靜,就在梅靈想再次張嘴之時,猶玉涼忽然斷了一個指甲。
猶玉涼平日最心疼自己的指甲,現在確實無動於衷。
梅靈知曉猶玉涼是生氣了,她碰了碰身旁的小丫鬟,讓小丫鬟趕緊下去吧剪刀找來。
等梅靈替猶玉涼修理好指甲,猶玉涼無所謂道:“不就是帶回來一名姑娘,以往他不是也曾帶回幾名,可是哪次不是那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