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之不嫁曆天明(1 / 2)

東北夜晚的縣城,格外的黑。

透過上掛著的半輪明月,可以模糊的看到,的房間裏,燒的火熱的土炕上躺了一大一兩個人,都緊緊的蓋著厚實的棉被,在熱乎乎的被窩裏睡的正熟。

鄭慧雅睡夢中,感覺到肚子墜的疼的厲害,迷迷糊糊的就從炕上趴起來,準備像往常一樣去衛生間,卻“砰”的一聲撞到了牆上。這一撞,痛的她“嘶”的一聲咧嘴,卻並沒把她迷糊的腦子撞清醒了,她轉了個圈,下意識的推門就往衛生間走。

迷糊中還想著,外麵怎麼這麼黑呀!

要知道,她家靠著一條主道,達的經濟讓這個城的路燈常常到後半夜才關,每她半夜時起夜都不用開燈。

“叮了桄榔”一陣聲響,鄭慧雅還沒弄明白生了什麼事,裏屋的燈亮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女人推開門,借著裏屋透出來的昏黃的燈光,看著站在自己房間門口正迷糊的表妹,又驚愕的看著被她碰掉地的一個空的飯盆,問道,“慧雅,你幹什麼?”

鄭慧雅愣了一下,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可越清醒越糊塗,她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後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眯瞪著眼睛遲疑的問:“你,你是表姐?”接著又搖頭,不對啊,表姐怎麼會這麼年輕?她真是睡糊塗了,不過,此刻肚子裏翻滾的厲害,絞著勁的痛,她腦子裏這麼一閃而過,根本來不及細想就彎著腰,捂著肚子呻*吟,“哎呀,嘶,我肚子好疼啊,啊,不行了,我要上衛生間。”

衛生間?

她的是廁所吧,這個表妹雖然能幹,可從就知道臭美。聽這話的,還挺講究的。不過,這名字倒也挺貼切,還好聽,就是聽她這個農村姑娘出來有些怪異。

張雅蘭指著門口地上的一個膠皮桶,“大半夜的,外麵凍死個人,你把尿桶拎你那屋就行了。”

鄭慧雅瞅了眼地上裝了能有十公分水的膠皮桶,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開什麼玩笑,她可是肚子疼,哪能在屋子裏方便,這也太不講究了。

“那你去外麵茅房,我把手電給你拿來,”表姐笑著搖頭,估計她也不好意思在屋裏方便,這家裏還有男人在呢!她著轉身回屋取了手電筒遞給她,“這大冷的,你出去得穿上棉襖,這麼出去一會兒就得凍成冰棍了。”

鄭慧雅一抬頭看到門口掛著一件綠色的軍大衣,這款式有年頭沒見了,她心裏又一閃而過這念頭,趿拉上門口的一雙棉靰鞡,推開門就跑。

東北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

凜冽的北風寒號著,打著旋的呼嘯著,鄭慧雅剛一出屋子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覺得全身都要凍僵了,原先一直迷糊的頭腦立刻凍的有些清醒。

可是肚子絞著勁的疼,她顧不上想那些不對勁的地方,循著本能跑進菜園子裏,進了木板釘的廁所,褪了褲子蹲下。

過了好一會兒,肚子不那麼痛了,蹲在廁所裏,她的理智漸漸的回籠了:年輕的表姐,室外的廁所……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不能想不能想,這世上沒有鬼,她不能這樣自己嚇唬自己。

她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是太累了,才會產生這種幻覺,可她又睜開眼睛的時候,現自己還是蹲在室外四處漏風的廁所裏。她決定不想了,要想也想不明白,這味道熏著,她腦袋能清醒才怪。

肚子暢快了,她這才現自己沒帶紙,也不是沒有紙,她的左前方就有一個木頭盒子,上麵的木頭蓋子蓋了一半留了一半,裏麵露出一個正反麵都寫滿了鋼筆字的田字方格本來。

鄭慧雅囧了,不過也顧不上許多,寒北吹在屁股上,刺骨的疼。她趕緊撕了幾頁紙,竭力忍著身體和心理的不適,處理幹淨後,逃也似的跑回屋。

門邊有一條燈繩,她隨手一拉,燈亮了,表姐在裏屋喊道:“慧雅,趕緊睡覺,明早上還有事呢。”

她隨口答應了一聲“哎”,接著自己愣住了,這聲音是自己的?這樣清脆,這樣甜美,這樣的……年輕。

她壓下心裏的驚濤駭浪,猶猶豫豫的往門後的盥洗架前一站,上麵掛著一麵長約一尺半,寬有一尺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