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死的時候,隻留下一張照片,一張屬於他的遺照,相片裏的他麵帶安詳。過了七頭,我父親把這張照片拆下來,放到一個空白相片匡裏然後掛了起來。我爺爺一生沒做過壞事,所以他死後反而比生前出名多了?但這出名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這句話是一個常理。我們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常常不知到死是一種什麼慨念?而當我們懂事的時候更不知到生命的重要性?隻有等待半隻腳踢人棺材的時候,才意識到,死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不過對於這些大道理,各有說法。爺爺七頭後的第一天,我站在相框前靜靜看著我爺爺的肖像,相框被高高掛在左邊的土牆上。在我旁邊有幾個同齡人,他們是過來玩的,他們看到我爺爺相時,感歎著他曾給我們講的故事,現在已人去樓空,同時也感歎著人的一生。這是一個會講故事的老人——我的爺爺。那年的我六歲半,屬於陰多陽少的歲數,這是我小時候一個算命先生告訴我媽,而當時正好被我聽到了這個話?這句話我媽媽一直沒有告訴,我反而一直記得這句話,我記得那時候,這個算命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被我媽罵過,自這個算命先生走後,就再沒有其他算命先生來過了。而這件事說來也奇怪,也許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是真的,因為有很多事情,用現實兩個字解答,根本解答不出來。我爺爺頭七後一天。這一天,早上的時候天還是很晴空萬裏,我們出去玩了一會,接近中午的時候,天就有些暗淡下來了,而當時我父親和我阿叔已經分家了,我家搬去了另一處地方居住,而我阿叔則是留在那間大瓦屋陪我婆婆一起居住。這說來也奇怪,我回去到我曾經住過那間瓦屋的時候,我阿叔不知去了哪裏,阿嬸也不見影,婆婆也不知去了哪裏。我們幾個小鬼頭,本來是回來找他們玩的,誰知道他們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隻剩下我們幾個人。我們在屋裏玩了一會,我看了一會爺爺的相片時,似乎覺得他的臉有些詭異,就不敢看,而此刻天烏雲密布已經暗斷下來,忽然我聽到爺爺房裏傳來一聲咳嗽,這些人都被嚇了一跳,接著天上就打起了雷,從黃豆大的疏雨到暴雨,風不停的刮,有有瓦片被風吹落下來,掉在天井裏,這種聲音用文字很難形容出來。往來我爺爺那間房間一直都是黑黝黝的,我爺爺生前,我都不敢獨自一人走進他的房間。而現在房間則是蒙上了一層很詭異的黑。“咳咳”這次聲音有些大,我聽到是婆婆的聲,就放心了不少,他們似乎也是一樣。我們看著暴雨,雷電交加,我們聊了一會天,忽然“嗚...”一聲顫聲傳來,他們一下子就害怕起來,也不管是大雨,往大門口衝去,有個人小孩拉著我道“你爺爺,你爺爺發出的聲音,快走”我剛走兩步,一下子,碰到了一個椅子摔了一跤,那“嗚....”的顫抖聲繼續傳來,似乎更加顫抖更加清晰起來。那個小孩,害怕極了,也顧不上我,轉身就跑出去了,忽然我看到一條紅色閃電似乎帶有點藍色,一下子劈到了我爺爺房間裏麵去,之後“隆隆隆”的雷響聲響起。過了不久,我婆婆從爺爺房間裏走出來,看了看我,對我說道”怎麼跌倒了都不起來“她的語音和往常時一樣不變,我也不知為什麼我一看到婆婆心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站了起來,過了不久天居然晴了,還有燕子飛回來。我有些懵了?他們也回來了。看到我這樣就笑著說“怕了把”,我不知他們說什麼,但心裏卻不承認自己害怕“你們才怕呢,剛才你們誰跑得比螞蟻還快”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心裏不服。但我知道剛才那個不是夢,確確實實發生在我眼前的事實。但隻從這件事之後,我就不敢自己一人呆在這麼大一間瓦屋裏了。也不知過了多少天。我記得我在睡在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被鬼追著,我不斷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滿頭大汗。而我媽媽在一邊幫我擦汗,我媽媽是一個很漂亮的媽媽。這件事情之後又過去了幾年。我們一幫人,起碼有十幾人,拿著電筒拿著電魚機網,夜裏去野嶺的田野裏,蘆葦澗溪裏,照魚捕蛇,相信在農村裏出生的人都知道,這樣的一個夏夜螢火蟲點點,一群人打野味,那是多麼快活的事情啊”而那夜我們一幫我們走過了第一個山頭,在第二個山頭時出了問題。這個問題出在這個山頭全是墳山,一眼望去全是墳山,不論是新墳還是舊墳。而我們在進過那片墳山地時,無緣無故被困住了,無論我們怎麼走也走不出去?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鬼打牆,但我們當時人多,也沒有感到什麼害怕,我們抽一會煙,唱一會歌。但在深夜兩點鍾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輕飄飄的向我們這邊走了,似乎不是走,而是移著身子過來的。這裏要注意一點是“我們”而不是我。我們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這個白衣女子快接近我們時就停下來了,也許是我們煙氣太重不敢靠近過來,還是因我們陽氣太盛不敢靠近,這個白衣女子環繞了一下我們,特別是我,被她整整盯了三分鍾,我也看了她三分鍾,隻見她麵目獰漲,脖子上似乎係著一條白綾,但我隻看了三分鍾,我就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我被送到醫院裏,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病房裏,漆白的房間裏。而我第一眼看到看到是一張三天前看到過的臉,但她卻是一個護士。之後我忽然回憶起我這三天裏一直在夢中出現那個女子對我所說的話。但現在記不起是什麼話了。而直到現在我那個白衣女子還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逢夢裏夢見她的時候,她總是哭著對我說什麼?夢一醒後就全部忘記了,有關她在夢裏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不起來。這兩件怪事,一直纏繞我多年,直至到我母親去請法師來那天,這個白衣女子才漸漸從我腦海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