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非常好請,因為童恩工作半年來從未請過一天假,而且業績出色,所以剛一開口,上司就批準了。童恩打電話的時候鍾嶽就坐在她身後,嘴唇一刻沒閑地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輕吻著,弄得童恩身體一陣陣酥麻,好不容易打完電話,童恩伸手抓住胸前那雙不安分的大手,轉身問道:“現在咱們幹什麼?”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鍾嶽順勢反抱住她,逗著她說:“還能幹什麼?睡覺啊。”
“還睡覺?”童恩眼睛瞪得像個小燈籠,這個家夥不要命了。
鍾嶽一本正經地說:“是啊,從昨晚到現在總共睡了不到五個小時,我都快困死了。”
童恩這才鬆了口氣,這一夜,她也累壞了。可一看見鍾嶽臉上壞壞的表情,她的臉又紅了,氣憤地捶著他:“你怎麼這麼壞啊。”
“幹嘛打我?我又犯什麼錯了?”鍾嶽一臉無辜地申訴。
“不理你了。”童恩說著轉身想下床,被鍾嶽一把摟住拉回懷裏,“幹什麼去?”
童恩轉回頭,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鍾嶽還有這麼賴皮的時候。
“不上班,也不能總在床上呆著。”童恩緊皺著眉頭。
鍾嶽前後左右打量著童恩窄小的房間,強詞奪理地說:“這房間這麼小,不在床上呆著,還能在哪兒呆著?”
童恩知道他在耍賴,可又掙不脫他,隻好說:“我餓了,你不會打算把自己和我都餓死吧?”
鍾嶽也笑了。緊緊地摟著童恩,臉頰貼著她的臉頰,依依不舍地說:“我也餓了,我這會兒餓得能吃下一頭牛。可就是不想放開你,你說怎麼辦?”
鍾嶽孩子般的依戀讓童恩的心頓時柔軟的一塌糊塗,她緊緊地依偎著他,良久,才喃喃地說:“又不是隻有一天,以後時間還長著呢。”
鍾嶽忽得扳過她的身體,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是說我們還有長長的未來,是嗎?”
“是,如果你願意的話。”童恩深情地回望著他。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那你答應我,不管將來遇到什麼困難,不管前麵等待我們的是祝福還是抵毀,你都會信任我,再也不離開我。”
“我答應。”
“你保證。”鍾嶽緊緊地握住她的雙臂。
童恩的眼眶潮濕,目不轉睛地看著鍾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童恩,現在發誓,無論今後遇到什麼困難,無論前麵等待我們的是鮮花還是雷電,我都會和鍾嶽一起麵對,永遠愛他,信任他,永遠不離開他,至死不渝。”
鍾嶽的眼睛濕潤了,從不輕彈的男兒淚把眼眶充塞得滿滿的,臉上是欣慰的笑,嘴唇卻顫抖得發不出聲音。
童恩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鍾嶽肩頭上依然鮮紅的齒痕,聲音啞啞地說:“我已經在你身上蓋過私章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誓言,我不介意再蓋一次。”
鍾嶽笑了,一串灼燙的淚毫不羞慚地滾落下來,兩個身體緊緊地抱在一起,嘴唇和著彼此的淚水互相宣告著彼此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