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剛剛張開迷茫的眼睛,就看到霏兒正兩眼放光的站在床邊,滿臉的喜色。
“怎麼了?”我奇怪的看著她,莫非天上掉錢?
“剛剛乾清宮的公公來報,說皇上今個兒翻了坤翎宮的牌子,晚上要來這兒就寢,要咱們做準備。”小丫頭顯然很是為我高興,估計現在整個坤翎宮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樂瘋了。
“什麼?”我驚訝的叫出了聲。心裏把順治這小子又招呼了一遍。才幾歲的小屁孩呀,當心縱欲過度。心裏盤算著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逃過一劫。不如借口說身子不方便?這事情好像敬事房有記錄,不行。裝病?太醫院沒有認識的人,用錢收買的話就怕碰上個剛正不阿的,把這事情個報上去,那我可就沒好果子吃了,我還想長久的活下去呢。在菜裏放迷藥把順治放倒?我臨時上哪裏去找這迷藥啊。對了,灌酒,先把他灌醉再說,但轉念一想也不對。他要是酒後亂性的話,那我可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他再怎麼也是個男的,我可掙不過他,這皇帝臨幸嬪妃,就算你在房裏喊非禮也不會有人進來救你,因為這事在所有人眼裏都是天經地義的。該死的,早知道,當初就在宮外的時候逃婚了,管那麼多幹嘛呀,如今可倒好,進了狼窩走也走不出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還是借機行事吧。
我這番心思坤翎宮的其他人自是不知道的,看他們喜上眉梢的樣子,我甚至聽到有人已經準備熱水要給我沐浴做準備了。那一刻我真是有種衝動,想衝出去把他們全給打昏了,你說你們這麼積極幹嘛呀?
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半點都由不得你。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被他們拉去沐浴更衣。這到底誰是皇妃啊?他們比我還激動,既然如此,他們代我去得了。
最可氣的是,因為皇帝要來,我連飯都沒得吃,說什麼一定要等皇帝來了再與他一同用膳。唉,人權啊,就這麼被光明正大的踩在腳下,我真是欲哭無淚啊。萬惡的封建社會,萬惡的紫禁城,萬惡的順治。
我被動的坐在鏡子前又是一番打扮,隻是這次不同於早上那會兒,隻是給我上了點粉,可取出來的衣服責令我大跌眼鏡,這是件甚是透明的襯衣。襯衣是清朝婦女的很平常的日常便服,但如此透明的用腳趾想也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在我的堅決拒絕下,她們才作罷。等哪天把這衣服賞了人,看這就煩。最後,我隻是梳了個一字頭,身著粉色撚襟襯衣,外批了乳白色琵琶襟坎肩。
我鬱悶得一個人坐在床邊,半點沒有其他嬪妃聽說要被臨幸的興奮勁。霏兒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但又不敢開口,隻能站在邊上伺候著。我知道她一直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我,但我現在已經不想管任何人的反應了,隻希望天暗得再慢些再慢些。最後,我揮退了霏兒,頭靠著床柱,感到兩眼皮打架打得越來越激烈。迷茫間,我看到順治向我走來,越走越近,他臉上的表情令我感到不安。我驚叫著想往外衝,但門卻怎麼也打不開,反而被走過來的順治一把拉了回來,狠狠地往床上扔去。隻見他正步步向我緊逼。我看見了他眼中的憤怒,不滿,怨恨以及越來越深的眼眸,嚇得我直往床裏縮。但他卻如同泰山壓頂一樣向我撲來,我被他緊緊地壓在了身下。我害怕得閉上眼睛用力尖叫,用手不停的推著他看似單薄卻異常有力的胸膛。但閉眼後的黑暗更讓我恐懼。
猛然睜開眼,四周一片昏暗。我起身摸了摸衣服,上帝保佑,還在。但就在我慶幸時,卻後知後覺得發現,邊上睡著一具陌生的男性軀體,天,是順治。但我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得,腦子裏一片空白,第一反應就是把他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