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小姐,下一站要往哪裏去?”在沒有人的地方,林風攔住了寇樂兒,那架式,好像有一種要和寇樂兒一起天涯海角的陣勢。奈何寇樂兒的心己格外的平靜,怕是經不起一點的風霜了。
“我自有我的去處,你不必管我。還有,我們雖然是一路相行來到這東海小鎮,我很感謝你一路對我的照顧,但是不代表著你就有權利幹涉我的自由,所以請你讓開。”寇樂兒一點也不客氣,
“你一個女人家家的,來到這種地方,我怕你出什麼問題,正好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如陪你一程,幫你安排好了,再做計較。”林風顯得特別的真誠,可是寇樂兒沒有忘記自己要和所有的男人保持距離。所以,依然是拒絕。
“小姐,你瞧,那裏有一個賤人,非要攔著人家的去路,好像他跟人家關係挺好一樣。”清兒雖然被林風綁在了桅杆上,但是,那一張淩利的小嘴依然不害怕他。
林風聽到這樣的話以後,回臉一看,竟然看到了紫小姐主仆二人,說實話,他對紫小姐的感覺蠻好的,隻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後的小侍女。真是沒有一點的辦法,若說是把她扔進海裏吧,她又沒有那麼大的罪,若說是不理她吧,總是在最緊要的關口,她對他諷刺漫罵幾句。
“你是不是還想被吊在桅杆上啊,這次我可沒有那麼好心會放你下來的。”林風也不想多理她,有言說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呸。”清兒更是不敢聽他這提這件事情,所以隻得白了他一眼,做了一個啐的動作。
“清兒,不可無理。”紫小姐看到這事態要是再發展下去,肯定又要看打架了,所以及時的出言製止了清兒。
“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是小女子管教不言,得罪了。”紫小姐朝著林風施了一禮,這次倒是輪到林風不好意思了。
“小姐言重了。”這話說的倒是中聽,客客氣氣的。
寇樂兒也沒有時間聽他們客氣了,理了理淩亂的白發,又緊了緊臉上的黑帕,抬腳便要走,卻被林風搶先一步,站在了她的麵前。
“我說的你可聽心裏去了,我要和你一起,我要陪著你。”林風有些失控了,從一路相伴的這十幾天,他的心己貼在了她的身上。好想每日裏對著她那不遮黑帕的素臉,一直認認真真的看下去。可是也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公子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寇樂兒說的是輕輕巧巧的,好像一切真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然後抬腳,推開了林風的身子,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夫人,你需要辦什麼事情,交待一下小的就行了,何必非要自己來這麼遠呢?”自從看了寇樂兒的真容後。常水更加確定寇樂兒就是他斷情樓的樓主夫人了,而且從總部送來消息,說是樓主夫人憑空消失了,要斷情樓的所有人都要以找夫人為大事。如今這個女子與夫人那般的相像,隻不過是一頭的白發將她的絕代風華所掩去。
“我說過了,我不是什麼你們的夫人,常閣主想是認錯人了。”寇樂兒還是否認,真不得不佩服這常水的臉力,這麼容易就認出來了自己,想來自己真的是那麼的別致嗎。走遠的時候,寇樂兒依然不忘輕笑。
突然,她止下了腳夫步,這紫小姐主仆兩人是為了尋月老兒求醫而來,以月老兒的個性,定然不會輕易的施救,看在這紫小姐一路之上對自己照顧得那麼周到的份上,不如幫她一把吧。
“紫兒,若是求醫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難事,可是找我幫你。”她又走了回來,走到了紫小姐的身邊,握住了紫小姐的雙手,貼在她的發邊輕輕的說著。話音很小,小的隻有紫小姐一個人可以聽得到。
“謝謝。”紫小姐唯有感謝的份了。天下間的所有人都知道怪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到他出手救自己,定是難事,如今有人可以幫自己,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看著寇樂兒的身影走遠,紫小姐也握了清兒的手,向前走去,月老兒在哪裏,還需探子的回報。
林風站在那裏,想她的那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什麼是道同呢,她是指表麵的意思呢,還是有更深的意思呢。
常水也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可能啊,自己會認錯人。她的那一雙眼睛那麼的特別,任誰看了一眼,都會記住一輩子的,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不誠認,不誠認也就罷了,這消息也不能輕易的送到斷情樓總部,若是真的不是,那麼自己的壓力就大了。所以,隻好作罷,去將他的船重新放個地方。
這回,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回了。
站在小鎮的另一方,一個清靜的海邊,寇樂兒依然是長發淩亂,落在風中。那淺紅的披風好像是擋不住海上的冷氣,她感到了一種特別的清冷。
海麵不平靜,一浪高過一浪,她的心也若有所思。很快就可以看到小思辰了,他過的好還是不好,伯伯又為什麼非要來到這個地方,遇到了什麼事情嗎?太多的問題纏在她的心中。許是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一個答案了。
他是否還好?是否和他的紫若晴過著快活的日子,沒有了自己的存在,想必他過的過於開心吧。
茫茫的東海,將所有的感情全部劃斷了。
一切都己失去了。如過眼雲煙。再無回去的可能。
不知站了多久,太陽己漸漸的西下,寇樂兒感覺到了困,這樣靜思的時間,竟然維持了一整天,這般的安靜淡然怕是最適合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