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隻有那一碗熱水,還是我們高價向他們買的,你給了婆婆,你喝什麼呢?”清兒站在她家小姐的身旁,略有些不悅。
“無妨的,我們可以再向他們買的,你聽婆婆說話的嗓音都有些沙啞了。”紫小姐淺笑,倒是不以為意。
“不好意思,我不知,要不。。。”寇樂兒倒是想找一個理由,重新買來一碗水,還給紫小姐,不料紫小姐卻擺了擺手,打斷了寇樂兒的話。
“我們一路相伴,自是有緣,一碗水而己,婆婆何必在意。”然後,她起身,將空碗從寇樂兒的手中接了過來,遞給了清兒,清兒惱怒的扭身而出。紫小姐還是不在意,笑了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邊。寇樂兒看到清兒的模樣,倒有些想起了春紅,這清兒,和春紅倒是那般的相像,什麼事情都是先想到自己的主子,看到寇樂兒也釋然了,紫小姐竟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寇樂兒聊了起來。
“婆婆一人去東海是尋親還是有別的什麼事?”
“我去尋找我的兒子。”實話實說,好像謊言對於寇樂兒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婆婆的兒子可真是有福氣,讓您這麼遠的來尋他,有這樣一個娘親,自是他的幸福。”幸福不幸福寇樂兒不敢說,但是在她的心中,此時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兒子,真正讓她掛心的,卻是那個曾經與她日夜相伴的小思辰。
“一路相伴,感謝紫小姐的照顧,若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寇樂兒知道紫小姐去東海的目的,所以,也不便說的過於明顯,因為她不打算將自己的身份讓別人知道,就是這般,隱姓埋名,倒也自在。
經過了一夜的行路,己漂泊在了茫茫的東海之上,寇樂兒清晨起身的時候,將自己隨身所拿的幹糧吃了一些,然後便出了船艙,站在了所謂的甲板之上,欣賞著這茫茫東海的壯麗風光。
想到了李後主李煜的詞,便隨口呤了起來。
“春花秋月幾時有,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隻呤了這幾句,聽意境倒也是不錯。
“婆婆呤的詩,真是一首好詩。”正靜靜的感受著一個人獨處的美好之時,這紫小姐倒是好像是無處不在一樣,又出現在了寇樂兒的身後。
一句句的婆婆聽得寇不兒倒是真像是老了許多一般。
“一首詩,一個傷感之人所做。”怕是李後主李煜說出來她紫小姐也不明白,所以寇樂兒隻用一個傷感之人來代替了李煜。李煜這樣的才子,怕是很難形容出他的才性。
“這個傷感之可是婆婆的朋友?”這個女人,好像有問不完的問題。
“我無福氣,何以成為這樣一個人的朋友,他的境界如此之高,而且,他做這首詩之時,己不再是一個國家的君主,這種傷感,我何以可以體會到呢?”一直就比較喜歡李煜。一直也比較喜歡看他的作品,沒有想到的是,如今卻和一個不知李煜的人聊起了李煜。
“聽婆婆此語,好像婆婆倒是一個有故事之人。”這紫小姐倒也不笨,她可以輕易的了解到寇樂兒的內心。
“人生短短數年,每一個人都有故事,若非小姐沒有故事,為何還用白紗遮麵,豈不是自欺欺人。”寇樂兒不是笨人,她知道紫小姐對自己有著好奇之心,自己何嚐不是對這樣一個熱情的女子有著好奇之心,隻是常語所言,好奇之心害死人,這不該了解的東西還是不了解為好。
“婆婆自是一人好人,那紫兒便將自己的事情說給婆婆聽聽吧。”原來這紫小姐的名字叫作紫兒,聽起來倒是也中聽了許多。
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一個長得幾乎讓這紫小姐的青春全部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