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靜心師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人群中。看著一臉汗跡,難受非常的寇樂兒。她由了最初的平靜。
“你這個死老尼,你竟敢這樣對我家小家?”春紅一看到寇樂兒這個樣子,也顧不得了許多,在這裏,寇樂兒隻吃了齋菜,並沒有吃別的什麼東西。所以理所當然,一切的問題根結都在靜心師太那裏。
“春紅,住口,不可對師太不敬。”寇樂兒嗬住了春紅。她知道的,齋菜沒有任何的問題。問題出在了那杯茶水裏。那茶是瑟兒的茶。
“師太可懂醫,求師太救救她?”此時的荊若然己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君。他不懂醫,若是還那般的高高在上,怕是寇樂兒真的就沒有救了,有求於人的時候,自然沒有那種氣勢了。
“困果報應而己。”靜心師太倒還是保持著最初的淡定,好像是這事情與她無關一樣。“無憂,你來。”
瑟兒親眼看到了寇樂兒的那種表情。雖然長發己然不在,卻是依然有著那種最初寇樂兒見她之時的那種不甘。
寇樂兒懂了,原來,她並沒有放棄。
“為何?”見到瑟兒,寇樂兒隻是輕輕的問道。
“不為何。”瑟兒倒也是平靜的回答。
“為他?”寇樂兒再問,瑟兒不語,一切顯而易見,不必言明。
“若是你今天死在了我的手中。你會不會讓他們為你報仇?”瑟兒一問,倒是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報仇。那是不可能的,我會親手結果了你。”荊若然第一個回答,那種嚴曆,讓所有人感受到了一種帝君的霸氣。
寇樂兒伸手,複上了荊若然的唇。“若然,別說話。”這般親呢的稱呼,好像寇樂兒從來沒有有過的,縱是對上官絕愛,也不曾有過這種親熱的感覺。荊若然聽在了心裏,狠狠的吮吸著她的手指。
“聽著,若是我今日死了,你們任何人都不可以找無憂師太的麻煩。”寇樂兒己難受的說不出話來,猶如生孩子時那般的難受。小腹墜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體流出來一樣。“生活本來就是這樣,你來找我尋仇,我來找你報複,何時才能是個結局。若是我死了,可以令瑟兒安心的話,那麼我就死。”
這條命,在這裏活著這麼難,任誰都想拿去,不如自己倒是大方一把,誰要就給誰吧。
“無憂,你可懂了?這人世間的許多大事大非都不是任由一個人所選擇的。你若是放不下過去,那麼你就還俗。若是你還了俗,那麼,你害了寇施主這事一定會有人找你麻煩的。無憂,我賜你法號無憂,隻是為了讓你忘記一切的憂愁,靜心我佛。沒想到你還暗存害人之心,放不下過往。若是這樣,你不如還俗罷。寇施主一介女流,尚可做到放下仇恨,為何你不可?”靜心師太說的句句真誠,直視了瑟兒的心,瑟兒一下子跪倒在地。
“師父,無憂錯了。無憂不願還俗。無憂喜愛這山野清靜之地。與寇施主的過往,無憂己然放下,再不再提了。”瑟兒的眼中流露出了真誠,寇樂兒看在了眼裏,喜在了心裏,這靜心師太,著實給所有的人上了一課。
“你們的事情是你們的,但是樂兒她不是你們上課的工具,我隻要樂兒好好的,隻要樂兒好好的。”荊若然的怒意滿臉,心中隻有寇樂兒的安危。
“施主請放心,寇師主並無大礙。貧尼看寇師主臉色蒼白,氣血不活,定是生產後照顧不周所出現的狀況。貧尼隻是在茶水中加了一些活血調經之藥。傷不了寇施主的身體。一會兒便會好了。”聽靜心師太這般說,所有人的心才算放下。
瑟兒看著靜心師太。心中一種釋然。